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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發出不甘的怒吼。
他還沒有,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幼小的主人,那個看起來和她一般大的女孩····
其實是黑暗的源頭啊!
身軀倒下,背後露出一身修女服的小女孩,她從上到下俯視著這一幕,眼裡的血光猶如地獄的硫火般閃耀。
她所欣賞的,不是現在敵人死去的場景。
而是····
銀髮的小女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與笑容,在自己的屋子內默默的流淚,寶石紅色的大眼沒有一絲的光彩,只有令人窒息的絕望與悲傷。
是啊,怎麼能不悲傷呢,她的朋友,她的英靈,就這麼在夜晚被人殺死了。
她的,她的狂戰士!
真是的,沒有獲勝也不要緊,很無能也不要緊啊!
你這個笨蛋!
伊利亞····伊利亞不能夠失去狂戰士啊!
女孩將臉埋入膝蓋裡,只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殊不知還有一雙血紅的雙眼正看著她。
戴雅看著伊利亞絕望的眼神,珍珠般的淚水,蒼白的臉色,頓時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深深的愉悅的感覺。
太美了,太令人愉悅了!
那樣美得讓人窒息,不忍心眨一下眼睛的美景,簡直是這個無聊的人世中最鮮亮的色彩之一!
·····
是的,之一。
因為,人就是這麼有趣啊!七情六慾的美景····她定要全部都收入囊中!
戴雅勾起詭異的笑容,咬著自己的指甲,腿一晃一晃的,抱著她的庫丘林已經不忍心看了。
彷彿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戲子,她就是幕後的寫劇本的人。
凜和士郎一邊擔心著伊利亞,一邊思考著到底是誰殺掉了狂戰士。
“肯定是沒有出現的那個騎兵!”凜也咬著手指,完美的美麗面孔扭曲了,她首先下意識的排除了戴雅,隨後在屋子裡渡步,“魔術師去結婚度蜜月了,而且絕對殺不掉狂戰士,我們排除,戴雅排除,真正的暗殺者除非主人很出眾,否則唯一剩下的就是騎兵!”
騎兵算是不可以預算實力的一種····比如要是遇上了像是四戰中的亞歷山大大帝,那個寶具與戰鬥力可真夠讓人頭疼的。
“士郎,我在院子裡發現了黑色的布。”金髮的少女一臉嚴肅的走進來,手裡是一塊黑色的布。
“這個····不是法衣專用嗎?”凜皺著眉頭,“作為中立的教會開始插手了?”
難不成言峰綺禮這個混賬不僅在上一次沒用出全力害得父親死掉,這一次作為監督者還插了一手麼?
討論的人,完全沒有看到,一個被忽略的少年正一臉的猙獰,手裡的筷子捏的咯吱咯吱響的發脾氣,陰柔的五官簡直可以去客串午夜兇鈴。
間桐慎二牙根癢得發慌。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忽略我!
衛宮士郎,我可是,我可是間桐家的人,本來沒得到主人的身份就夠悲催了,那個艾因斯貝倫家的魔術師不過是死了個英靈罷了,你就又去安慰她!
本少爺可是下了好大的決心來你這老古董的屋子裡用餐,你卻又忽略我!
明明我才是第一個向你伸出手的人!
間桐慎二一雙幽紫色的眼睛裡多了點陰暗的東西。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的眼睛裡只有我一個身影的存在!我要你只想著我一人,別想丟下我去和別人嘻嘻哈哈的!
不是魔術師又怎麼樣?他的血肉裡是間桐家百年傳下來的尊貴血液!他····又不是真的傻子和二愣子!
既然我選擇了你,你就別想逃掉!
你給我等著,你們都給本少爺等著。
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的錯!
“好了,不要再轉了,庫丘林,我的頭好暈。”戴雅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喝止了的煩躁的男性英靈。
後者抓著自己的頭髮,你當然淡定,但是我很煩啊!
昨天晚上的戰鬥他本以為可以大戰一場,結果一條用於鎖住神族後裔的天之鎖就搞定了!
他不只是第一次痛恨吉爾伽美什那多如雨後春筍的寶具了,但是他從沒有這樣痛恨過!
昨晚的戰鬥他極不盡興,就好比一個不受寵的妃子突然被招去國王的寢宮,結果國王招招手說來來陪我打梭哈!
靠!
庫丘林鬱悶的向著蒼天比了一箇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