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奪目而令人無法移開眼,一如她那強到足以蔑視天下的父王。
本來就是為了這個原因而費力設計了這個法陣啊。
想看海,想和他們一起來看海。
愛琴海,多麼奪目的一塊寶石,美得讓人想要和重要的人一直這麼看到世界盡頭,因為那是美好的結局。
戴雅是這麼想的。
可是····
“喂,迪盧木多?”
拿起黃金色的手機,戴雅皺了皺眉。
“什麼?!你們遇襲了?!”
戴雅猛地一轉身,狠狠的扣上電話,取消了法陣,從窗戶跳到樓下騎著金色的摩托揚長而去。
韋伯嚥了咽口水,沒敢攔她。
那一瞬間,女孩眼裡迸發的光芒,狠戾的幾乎要····切碎萬物!
※回放※
“放棄吧。沒有那個BUG的你們,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拿著攻略和金手指的怪一樣。”
原本寧靜的房間裡,現在糟糕的氣息幾乎要蔓延出房子。
少年已經脫下了休閒服,原本屬於他的紫袍白衣讓他如同希臘神話裡走出來的祭祀一般莫測神秘,然而和這份氣質想違和的是少年臉上的黑框眼鏡。
他推一推眼鏡,眼裡的冷意幾乎要化為實體,將迪盧木多冰凍起來。
“白正!!你果真像是Saber說的一樣····卑鄙,無恥,真不愧是衛宮切嗣那邊的人啊!”
迪盧木多站在他的對面,手持紅槍,眼裡的悲憤與恨幾乎要溢滿那雙金瞳,化為熊熊火光將白正燒盡。
此時的他渾身都是機械槍射出的傷,撞傷也不在少數,看上去白正先是掃射了一番,用特殊的子彈狠狠的招待了,又讓他在四次的牆壁上狠狠的碰撞,空氣在白正手裡就像是聽話的線,他要迪盧木多怎麼撞牆迪盧木多就得怎麼撞牆。
白正既不管他曾經是赫赫有名的忠誠騎士,更討厭他的美顏,特別是那種美顏還充滿了屬於男人的氣魄,絲毫不陰柔,給了白正很大的壓力感。
看誰不爽就逮著正經機會狠狠下手,現在正是聖盃戰爭期間,身為初中生白正如此行為絲毫不臉紅心跳眼皮動都不動。
“笨——蛋,本來嘛,為了對付海魔,掰了黃薔薇的是你啊。”
白正毫無起伏的聲音滿是不在意,彷彿迪盧木多掰斷的不是一支寶具,而是一根檸檬味脆脆冰一樣。
“要怪,就怪為何你獨自一人去對付海魔,又為了我們這邊的騎士王掰斷了你的黃薔薇——這一切都是你的愚蠢造成的,與我何關?我可是最正經不過的人了。”他這麼說著,同時拒絕了卑鄙等詞被落在了自己身上。
迪盧木多沒有理由不恨。
但是恨白正,恨衛宮切嗣,他最恨的終究是自己。
無能而愚昧的自己。
槍兵有力的雙手想要緊緊的掐住敵人的脖子。
——但是他最終將自己的手捏的鮮血淋漓。
為了對付海魔,為了Saber可以恢復實力,他將自己的黃薔薇自願銷燬。
他曾詢問肯尼斯。
肯尼斯自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望著青年渴望戰鬥而閃爍如星辰的雙目,彆扭的英國貴族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允許和衛宮切嗣簽下契文之後迪盧木多將黃薔薇掰斷。
——報應是,最終肯尼斯還是一身血汙倒在了迪盧木多的懷裡,呼吸幾乎要消失。
那個東方少年,那個糾纏著艾米爾莎的少年,名為白正的那個人,在他們回到住所之後,毫不猶豫的跟上來然後利用迪盧木多去泡茶的時間給了肯尼斯深深的一刀。
附上的還有一發不傷及要害的子彈,少年拔槍開槍的速度與準確度如同彗星劃過天空般快而沒有偏差。
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迪盧木多預定未來的白正,巧妙的設下了局,毫不費力的抓住了對方的要害。
“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來要你的命的,無能的騎士,”用嘲諷的語氣說話的白正走近了迪盧木多,冷笑慢慢爬上了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手極其快的一把掐住高大青年的脖子,一腳將他拿槍的手踩在腳下。
“真以為我是艾米爾莎那樣的廢柴嗎?我既然能夠一槍狙擊中你的那個主人,自然體能不會差。迪盧木多·奧·迪那,你的心已經亂了,再和我對抗之會是覆滅的結果。”
他慢慢的用另一隻手取下眼鏡,與迪盧木多印象中的少女一模一樣的眼珠如同手術室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