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被解開了!
艾米爾莎迅速的望了望周圍的暗殺者,還剩下十幾個,她可不可以溜?
然而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一股淡淡的,但是她確定存在的血腥味。
那血就像是有毒一樣,止住了她退卻的腳步,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繩子,將她牢牢的拴在了原地。
“艾米爾莎?”
黑色的騎士回到了少女身邊,小聲的詢問著她。
“·····蘭斯洛特,請你先回去吧。”
“?!”
“我···有故人相聚。”
她手上的弓又一次架了起來,金色的光芒一下子衝擊了出去,擊殺了一個妄想逃跑的暗殺者。
不,其實這是多餘的。
早就設下了結界的愛因茲貝倫城堡,進去了就不要想簡單的出來。
伊斯坎達爾從察覺到結界的開始,就將韋伯安置在自己身旁,暗算這樣的事情,很難說有沒有,但是進去就出不來的地方,謹慎為好。
話說回來,知道了結界的存在還不動火的,也就只有不在乎這點手段的王者了。
確實,這無法阻攔伊斯坎達爾和吉爾伽美什,這是白正與衛宮切嗣所設下的,專門針對暗殺者的陷阱。
順便坑了遠坂時臣一把,阻止了王之軍勢的暴露,而遠坂時臣這個人·····
白正正好看他不太爽。
從城堡大門那裡,傳來了人走動的聲音。
不是很重的腳步,卻踏出了沉重的感覺,黑暗之中,一個人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看到那張臉的那一刻艾米爾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頭疼表情,慢慢的捂住了臉,不敢去看白正可怕猙獰的不像是青少年的臉色。
但是血腥味讓她拿開了捂住臉的手。
原本套在少年身上的紫紅希臘短袍已經破破爛爛,裡面白色的襯衣也破陋的露出了少年因為長年呆在室內而蒼白的肌膚,上面的血痕清晰可見,一眼就看出是由細細的金屬絲嵌在肌膚裡而造成的。
而少年的腳腕到小腿,都是被勒出割出的血痕,流的血已經染溼了白色的靴子。
黑夜將他半紅的袍子裹上一層幽暗的色調,那些才留下的血液也因此變得更加的令人悚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少年已經死去多年,現在遇到了相見的人的轉世結果從地獄血海里爬了出來。
艾米爾莎鼓起勇氣去正視這位少年的眼睛,因為她心裡發虛。
白正是真正為她著想著,真正的希望她安然無恙回去的人,他並不是死板的那種人,之所以不希望她在這裡只是因為——這個世界太容易死亡。
看著他身上的傷,她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於是慢慢的靠近眼神恐怖的白正,又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愛麗斯菲爾。
剛剛愣著的愛麗絲菲爾立即開始放治療魔術,白色的光暈之下,白正的表皮上的傷口正在慢慢復原,唯獨卡在肉裡的水晶球碎片要手動取出。
“哼,無趣。”
金色的英靈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身著相似裝束的兩個少年少女一眼,化為靈體消失不見。
“唔,照餘的經驗,這小子身上的碎片得快點取出來啊。”
摸索著下巴,打量了白正許久,突然,伊斯坎達爾一聲大笑:“眼神不錯嘛,小子,很能威懾到人哦。哦,小姑娘也不錯啊,小小年紀已經敢面對多人之戰依舊保持冷靜,你們兩個,是認識的吧?要不要加入餘的王軍?”
縱使火氣沖天,白正依舊無奈的和艾米爾莎對視了一眼。
——來了!傳說中的男女通吃!
——來了!所謂的敵人也沒關係·····
於是少年少女一起打了個寒戰,熟知歷史的他們自然對於歷史上亞歷山大大帝的傳聞比起動漫更為熟悉。
於是他們一起禮貌謝絕了大帝的體議,目送大帝和(他家的)韋伯離去。
等牛車消失在天際的那一瞬間,白正伸出雙手正好扶住了身體癱軟的艾米爾莎。
他冷笑一聲。
艾米爾莎企圖張嘴說些什麼,卻被白正截住了話頭。
“閉嘴,後怕加精疲力竭,你還管我是怎麼出來的?”
艾米爾莎不甘心,眼睛盯著他。
“我屬於被你拖累所以受的傷,和你那點傷不是一個概念,別打算用這種理由壓我。”
艾米爾莎眼神遊移。
“切什麼切,你還鄙視我起來了!是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