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吐了出來：“哎呀，我把醋當成醬油了。”

“你是故意的。”白玉堂有些漫不經心：“早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好心！”

“我還沒有那麼無聊。”楚凌風翻了個白眼：“我看昭的臉色不太好，就想煲湯來為他補補身子的，讓你先嚐一嘗的目的是想知道這是不是昭喜歡的口味。”

“你還會看臉色？”白玉堂扯出一抹笑容：“那麼你看看我的臉色怎麼樣？”

“你哪會給我好臉色看？”楚凌風搖了搖頭：“嗯，蒼白中還帶了點兒灰青色，恐怕是不太妙啊。”

“去你的，沒事少咒本少爺！”白玉堂撇了撇嘴：“告訴你啊，本少爺現在可是春風得意，紅光滿面呢！”

“你確定不是因為血壓高而引起的？”楚凌風淡淡地笑著。

“想不到你還知道一點醫學常識嘛。”伸了個懶腰，白玉堂緩步踱到窗邊：“不過我身體好得很，血壓肯定不會高！”

“你不要小看人，我也是專業的哦。”楚凌風專心地研究起那鍋湯來：“為你著想，還是準備一點降壓藥的好。”

“沒事我準備降壓藥幹什麼？”白玉堂回過頭來。

“有我在，難保你不血壓高。”楚凌風也抬起頭來。

“謝謝，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慵懶地靠在牆上，白玉堂半眯起著眼睛：“和本少爺作對的人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算了，今天不和你鬧了。趁著昭不在家，咱們說點正經事。”倒了兩杯紅酒，楚凌風示意白玉堂過來坐。

“我從來就沒有和你鬧的打算。”毫不客氣地端起酒杯，白玉堂又退到了距離楚凌風一丈以外的地方。

“彆扭的小孩兒。”楚凌風微微地笑著：“我說過，對於昭，我勢在必得。”

“你才是小孩兒呢！”慵懶地將身體靠在牆上，白玉堂優雅地呷著杯中的酒：“我也說過，你有妄想症的傾向。”

“既然你追不到他，”楚凌風微微一頓：“那麼請你不要來妨礙我。”

“很遺憾，我做不到。”白玉堂聳了聳肩：“因為你已經妨礙到我了。”

“做個君子協定怎麼樣？”楚凌風挑了挑眉。

“曲線救國？”暗自思索了一會兒，白玉堂抬頭看向楚凌風。

“你不敢？”楚凌風的語氣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怕你我就不叫白玉堂！”白玉堂的雙眸中流動著異樣的神采。

“好吧，我這人不喜歡羅嗦，我們就以一年為期，失敗的人自動離開。”斜靠在沙發上，楚凌風直視著白玉堂。

“我真的不明白你的自信源於何處。”白玉堂的語氣淡淡的，彷彿毫不在意。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楚凌風的耐心有限。

“當然同意。”白玉堂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希望你記得今天所說的話。”

“一言為定？”楚凌風舉起了酒杯。

“一言為定！”隔空做了個乾杯的動作，白玉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十一）煩亂的夜

“小昭，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看見展昭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公孫策敲門走了進來。

“今天我值班啊。”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展昭微笑著說到：“已經六點半了啊，您怎麼還在這裡？”

“我這就回去了，看見你這裡燈還亮著就順便來看看你。”每次看到展昭，公孫策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那雙深黑色的眼眸彷彿可以包容下一切，卻偏又純淨得象易碎的水晶。

“謝謝您的關心。”展昭的笑容溫暖得猶如三月春風：“天色這麼暗，您開車時要小心一些。”

“趁著現在沒有患者的時候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別太累著自己。”望著那蒼白的臉色，公孫策暗暗地嘆了口氣，這個孩子從來就不懂得照顧自己啊。

“我知道了，您快回家吧。”看眼神就知道公孫策在想些什麼，展昭急忙催促他離開。已經多次領教過公孫策的念人功了，展昭實在不想再感受一回。

“你是不是又煩我了？”公孫策的表情失落極了：“每次你都是這種表情……”

“什麼每次我都是這種表情呀？”展昭及時打斷了公孫策的話，一邊往外推公孫策一邊敷衍著他：“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您就快回家吧，我一點兒都不煩您……”

“這明明就是煩我嘛。”電梯裡，公孫策暗自傷心著。

這個夜，應該是寧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