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傅秋的腦海:他好不容易給這個事件作出的解釋可能又要崩潰了……
而當他看到帝釋天接下來的舉動時,他整個人都碎成粉末隨風而逝。
在收看阿修羅和帝釋天接下來一段互動的途中,傅秋的表情就維持在=口=再沒變過。
他活了十七年都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乍一遇上簡直覺得已經形成好的世界觀全都崩塌掉了。
直到帝釋天最後扼斷阿修羅的脖頸,撕開阿修羅的肉體,一口一口把阿修羅吞進肚子裡,額頭上慢慢長出豎立的第三隻眼睛,傅秋終於摔桌了。
說好的武技教練和學生的美好課程突然變味也就算了,男人和男人這樣那樣什麼的也勉強可以淡定接受……怎麼可能淡定接受啊!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這樣那樣之後還要吃掉啊?為什麼要吃掉啊?誰來給個解釋啊?所以說這就是為什麼男人和男人生不出小孩嗎?因為該生小孩的那個被吃掉了?
餵我說你不是螳螂啊就算螳螂也是雌螳螂吃掉公螳螂才對吧?
所以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從沒見段正亨和他的那堆愛人這樣那樣?因為一旦這樣那樣段正亨就要被吃掉或者吃掉誰?
不是這樣的吧?
誰來告訴我不是這樣的吧!!
太獵奇了吧!!
世界向我開啟了新的大門!!——不!!世界它壓根就是壞掉了吧??
這個世界其實壞掉了吧?這兩個人其實是什麼超出了控制的傢伙吧?
上一個世界明明還是很美好很正常的冒險世界,為什麼下一個就如此詭異如此超出常理?太挑戰承受力了吧?
這是怎樣獵奇的一個世界!這是怎樣獵奇的一個男人!
神啊!帶我走吧!我是認真的!
他的眼前一黑,陷入熟悉的脫離世界的狀態——不知是因為阿修羅的肉體徹底被吃掉的原因,還是他想要離開的感情太過強烈,總之他離開了這個挑戰掉他整個認識系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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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世界不是方的而是圓的,整個世界不是被大象託著的方土塊,而是浮在水上的巨大的球體。
哥白尼: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地球其實圍繞著太陽運動!
尼采:上帝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崩潰掉的傅秋:
☆、現學現賣的床……咳!
傅秋在一個狹小的艙室中醒來。他躺在破舊的榻榻米上望著漆黑一片的屋頂,好長時間都一動未動。
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等等等等一切可以稱之為“觀”的東西都在瞬間崩潰了。
有人推開門走進來。這是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人,有著一頭暗紫色的短髮。紫發男人身穿寬大的浴衣,腰間掛著長刀,腳上蹬著一雙木屐,但走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到睜開眼睛的傅秋之時,紫發男人帶著一點驚喜開口:“你醒了?”
傅秋仍然仰面朝天一動不動。
紫發男人盯著傅秋胸前白衣上那一片正在慢慢擴大的紅色,表情陡然一變,他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傅秋身邊,掀開傅秋的衣服,檢視他胸前的傷口。
“稍微忍耐一下,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紫發的男人沉聲說道,接著他撕下布條按住傅秋左胸上的傷口,快而不亂地給傅秋做著緊急止血處理,一時間沒有來得及注意他手下這位傷員的表情。
在紫發男人手中開始動作的同時,傅秋則總算是從愣怔中清醒過來——因為一個男人衝進房間裡掀開他的衣服並開始在他的胸口揉搓,被揉搓之處同時傳來疼痛——他立刻就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令他世界觀崩塌的東西!
那個獵奇的世界!那個獵奇的男人!
我以為我跑掉了的!居然沒有嗎?
神啊!!
暗紫色短髮的男人做好了緊急止血處理,抬頭對傅秋說:“先忍忍,不要動,我去找針線和藥品來。”
說完他就要起身,但他的手腕卻被傅秋一把抓住!
“你是帝釋天?”
“帝釋天是誰?”
“你是阿修羅?”
“阿修羅又是誰……我不是。”
“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這裡還是那個神奇的世界的話,傅秋覺得自己必須得抹一次脖子。
“天人的戰艦上……三郎你怎麼了?”
“誰是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