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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盡情嬉戲。床上掛著的帳子是輕薄如一陣煙霧的白紗,繡著繁複精緻的花紋。

他打量著這個房間,整個房間簡直就像是少女們夢想中的世界:精緻、華麗,但要是一個男人住在這樣的房間裡……簡直不能再娘娘腔了!

傅秋覺得這個房間讓他有點窒息,比起這個來,他寧可要一個光禿禿的山洞!

他想要翻身起床出去透透新鮮空氣,有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傅秋這才發現自己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此人有著長長的銀髮,容貌俊美,問題是——

為什麼我的床上會有一個男人??一·個·男·人!!

英俊的男人凝視著他的雙眼,狹長美麗的鳳目中流露出極端複雜的感情。他淺淺地喟嘆,輕柔地執起傅秋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

這是什麼表情?這是什麼動作?這是什麼眼神?

傅秋覺得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足夠填滿馬里亞納大海溝了——據說馬里亞納大海溝是第一紀最深的海溝,至於大災變後,第二紀最深的海溝是哪一個……從來沒人有那個閒心去勘測。

傅秋很想抽回自己的手,因為它正被英俊男人以一種令人寒毛倒豎的曖昧方式輕輕蹭弄,但他悲哀地發現他的身體並不受他的控制——或者說,這個身體現在還不屬於他,身體中原主人的靈魂還未離去。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是一個旁觀者,而不是身體的主人,像上個世界的邁克爾的身體一樣可以供他自由支配。

或許是真幻空間的運作稍微出了點小問題,這一次傅秋進入的身體竟然還沒有死,原主人的靈魂還在身體裡,還在控制著身體。

於是傅秋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己”把另一隻手也撫在銀髮男人的臉頰上,捧住銀髮男人的臉,把自己的頭湊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緩緩拉近,直至互相可以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溫度。

這是什麼情況?……略顯詭異啊!

傅秋好奇地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雖然他的直覺在向他高聲尖叫“不要看!”但他粗線條的神經果斷忽略了這條警告。

頂尖的術士就像是那些頂尖的武者,他們一般都會盡量在十八歲甚至二十歲之前禁慾,不進行陰|陽|交|合,這樣能最大程度地保持自己的精氣神不過早洩漏,導致身體空虛。所以他在性|欲相關的事情上極其純潔,在傅氏族長的監督下,從未有人敢於把這方面的事情展露在傅秋面前,連有名的花花公子段正亨都不敢。

傅秋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十七歲剛過,十八歲未滿的少年。作為被保護得很好的傅氏族長之子,他的人生一直很簡單,吃飯、睡覺、戰鬥、訓煉四個元素撐起了他的整個生活,偶爾的調劑品也不過是闖闖禍,惹惹老爹生氣而已。但在六歲以後,他的生活中連調劑品都絕跡了。

戰鬥與無休止的戰鬥是整個第二紀的主旋律。他是傅氏一族中本代天賦最強的詛咒術士,每次走上戰場,他能力發揮的好壞都意味著幾十個——甚至幾百個生命。若他發揮得出色,死亡的就是敵人;若他發揮得不好,死亡的就是親人。從六歲以後,他所有的空餘時間就都用在訓練、訓練、再訓練上。相對於末世中其他那些同是十七歲的人,他擁有更強大的能力,但卻歷事較少,缺乏人生閱歷,比末世中其他的十七歲少年幼稚得多。

不過,壓在肩上的沉重責任並不能阻止他對生活抱有無比的熱愛和好奇,尤其是在卸下肩頭重擔的現在,傅秋簡直恨不得要把所有看得到摸得著的一切都研究一遍,好像不這樣就不能彌補他失敗且枯燥的童年似的。

傅秋興奮地期待著身體主人的下一個動作,但身體主人好像盯著銀髮的英俊男人愣住了,好半天都沒有動作。

苦等無果的傅秋開始試著猜測身體主人和銀髮男人的關係:兄弟?父子?(他從銀髮男人的眼睛中看到“自己”成年男子的容貌,否定了“父子”的猜測)好友?

關係好到可以睡在一張床上的話……傅秋回想著著自己的記憶:從四歲起他就再也沒和大哥在同一個房間裡睡過覺,但在行軍途中和戰鬥間隙卻睡過無數次大通鋪,慶功宴上酒醉後和戰友們滾在一起睡成一團的經驗也有過好幾次。

所以說這兩人是戰友?得是關係很好才會在非戰爭時期也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吧?——不,或許不是一起睡,只是銀髮男人早上過來叫醒“我”呢。

但傅秋搞不清楚他所在身體的主人為什麼要和銀髮男人貼得這麼近,一般他把頭挨近另外一個人的頭的時候不是打算來個頭槌,就是打算上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