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但現在……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了。”
查爾斯沉默了一會兒:埃裡克在這幾句話裡反覆使用“戰士”和“我”,尤其是“我”的使用次數太多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大約是開始懷疑自我的存在價值?聽起來像是對自我身份的認知快要崩解了……
“或許你可以為了自己而戰。”查爾斯試探著說。
“我?沒有什麼人正在威脅我的安全。”
“不,我的意思是為了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堅持、你自己認為正確的那些東西。”
埃裡克的表情若有所思。
查爾斯閉上雙眼,不去打擾埃裡克的沉思,但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睛問:“埃裡克,你寸步不離地守了我二十多天,應該不是僅僅因為愧疚吧?”
“嗯。”
“或許還因為你無處可去……不,這不能解釋你為什麼不食不寢,你說你為了家族而戰……莫非你從我身上看到了你的某個家人?”因為沒能保護家人,所以把這份愧疚移情到我身上了?
埃裡克閉了閉眼,表示預設。
“好吧……父親?兄弟?別告訴我是母親……”
“大概都有一些吧……”
“我該說很榮幸呢,還是說我想揍你呢?”
“說很榮幸就可以了。”
“居然知道開玩笑了?你想通了?”
“大概吧。”
“能說說嗎?”
“不能。”
“好吧……不過我的房間總算可以只屬於我自己了,對吧?”
夜晚,覺得有些口渴的查爾斯一睜開眼睛就被坐在自己床頭櫃上的人形黑影嚇了一跳。
“埃裡克?你在這裡做什麼?我以為你去隔壁的房間睡覺了。”
“睡不著,想來看看你。”
“……”這是什麼詭異的回答?
“需要什麼嗎?”
“……一杯水,謝謝。”
埃裡克接過查爾斯喝空的杯子:“還有什麼需要嗎?比如上廁所?”
“……”
“不用害羞,我之前幫你處理過無數次了。”
“……漢克給我做好了輪椅,謝謝,我自己可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