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顫抖的不止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聲音:“你說有些妖怪喜歡美女,有些妖怪喜歡美男,有些妖怪喜歡男童女童,但他們是為了……可是你沒有……”
“沒有什麼?”
“你沒有和我發生關係!”
影鬼當即被口水嗆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如銅鈴。好在藏馬仍然在凝視自己的腳尖,給了他把表情恢復成經典的面癱臉的時間。
“我沒有和你……”影鬼辛苦地選擇著措辭,然後很可悲地發現他想不出比這更含蓄的詞了,於是他破罐子破摔地用了個更粗魯露骨的表達:“我的確是沒有上過你,但你以為我養幼仔是為了性|需求?因為幼仔更鮮嫩可口?身體更柔軟,能擺出更多的姿勢?或者因為幼仔還沒來得及養成什麼可悲的自尊和驕傲,不會在被上時扭捏反抗,或者乾脆自殺?
“你以為我沒有享用過你漂亮的小屁股是有什麼深意在?……你不會還以為這代表著我對你有什麼感情吧?”
他像聽到什麼荒誕的事情一樣仰天大笑起來,不過他在大笑的時候依舊頂著一張面癱臉,看起來詭異極了。當然,低著頭的藏馬依舊沒有發現影鬼表情的異常——他還沒學到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在撒謊不能只聽被說出來的話,更重要的是說話人的細微表情和眼神,他只是本能地在不願接受現實的時候逃避現實,避免與影鬼進行目光接觸。
不得不說,對於影鬼這個爛演員而言,觀眾的幼稚是他能一直演到劇終的最重要原因。
☆、幽遊白書
影鬼辛苦地從他的記憶中翻出曾經在傅氏大紀念館中看過的幾部名為電影的東西,秀了一下劇中壞蛋反派的經典“啊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大笑;繼續說:“我沒有上過你是因為我的愛好不在這裡;懂嗎?我喜歡養幼仔是因為他們天真、他們童稚;他們的身體與思想都還清白純淨;而一旦成年;這種美好的純粹就消失了。”某本曾經看過的被末世之前的世界奉為“經典小說”中的形容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自豪地化用這個比喻:“幼仔是水做的骨肉;成年妖怪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幼仔便清爽;見了成年妖怪便覺濁臭逼人!”
——末世的大家族成員經常靠引用第一紀各種“經典名著”來顯示自己的才華橫溢、知識淵博;尤其是藉此彰顯家族實力的強大。要知道;除去大家族成員外,末世中再沒什麼人還保留著大災滅之前的資料庫,更沒有那個蛋疼的功夫去看閒書與更浪費時間的“電影”、“電視劇”。末世里人們的所有時間都放在生存上了,只有大家族成員在某些場合裡需要顯擺一下“學識”。
比如傅氏一族的族長就曾經硬壓著他背下一整根記憶棒裡儲存的資料,並勒令他在一種名為“帕蒂”的場合中“恰到好處”地運用它們。
頂尖詛咒術士傅秋不知道所謂的“帕蒂”其實是“PARTY”,聚會的別名,他沒時間也沒想法去了解這種無關痛癢的知識,他更願意在訓練室裡呆上一個下午而不是死記硬背一堆無聊的書本。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做沒做到“恰到好處”的運用,但他很聽話地對第一位走到他身邊的女性從頭到尾背了一部《論語》,對第二位背了半本《詩經》,對第三位背了《禮記》,還沒等他背完其中的《曲禮》部分,這位美女就黑著臉走掉了。傅秋以此判斷出名為《十三經》的東西太過高深,轉而對第四位美女背了《小邏輯》,對第五位美女背了《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並再次引用“我現在教你們什麼是超人:他便是這閃電,這瘋狂!”作為談話的結尾……
數次“帕蒂”失敗後,族長捂著臉對他說以後不要長篇大論的引用,只要一句話就好,而且不要引用太過生僻的哲學,最好是各種愛情小說裡的話,並且在對方不太理解的時候解釋自己的話。
所以當影鬼發現他的聽眾沒有對他的化用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他條件反射地和藹詢問:“需要我解釋一下嗎?”
下一刻他就露出想抽自己一巴掌的表情——好在藏馬還是沒有抬頭。
“所以說,”他打算快速結束這場對話:“你現在對我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其他的呢?”藏馬突然抬頭問,打斷了影鬼的話。
“什麼其他的?”影鬼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他的幼仔,你說我不是唯一的一個,在我之前你還養過其他的幼仔。他們現在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不是說過了嗎,被我殺掉了。所以說識相的話就快點讓路,否則我不介意再殺一個。”
銀髮的妖狐依舊靜靜地立在那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