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不知又過了多久，有人握住我的手，然後嘆著氣，手臂環過肩頭給了我一個擁抱。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加隆……”

其實我應該高興的，他終於和我說話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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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

01

沙織是我看著長大的。

十幾年前，老主人把她抱回家的時候，她還只是個小小弱弱的孩子，眼睛特別大、特別亮、特別有神。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哪怕是在還不會說話的時候也可以用手勢把自己想要的東西表達得明明白白。

沙織從小就很淘氣，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能手腳並用地從裝了蓋子的大嬰兒床裡爬出來——天知道她是怎麼開啟鎖的。爬出來之後她就頭朝下摔在了地上。

但沙織不哭，她摔得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但她仍然不哭，只是皺著兩條小眉毛像是表達對自己的不滿。

那時候，逗逗小沙織是老主人和我每天都喜歡做的事，對著她做鬼臉、玩捉迷藏、講故事，一開始小傢伙睜著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你，但鬼臉什麼的重複的次數一多，小傢伙就失去了興趣，皺著小眉頭像大人似的擺手。若還要繼續重複，小傢伙就用胖乎乎的小手可愛地遮住眼睛，轉頭撅著小屁股趴在枕頭上。

02

沙織很聰明，凡事說過一遍就能記住，做過一遍就能明白。

要是你再在她面前重複動作的話，她會嘆著氣、皺著眉，先是鼓起個包子臉露出“唉唉就算是陪你們玩好啦”的表情，然後故意閃亮著眼睛拍著巴掌看著你的動作，笑哈哈的極為開心。

或許是以前逗她逗得太多了，我和老主人兩個在她眼裡反倒成了愛玩的孩子似的。

真是個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孩子。

03

沙織很淘氣。

自從她會爬開始，整個城戶宅就難有消停的時候。

等到他學會了走，家裡更是每天都要上演失蹤和尋人的戲目。真不知她是怎麼從監控器和傭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

前幾次都是在城戶宅中找到了沙織，大家都以為是小孩子活潑好動的探險精神，也就一笑而過。

但第二天沙織從城戶宅中憑空消失時，真是把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老主人派出了家裡所有的傭人和獵犬，甚至還讓警視廳派出大量警力，出動了直升機。

在這種規模的尋找下，沙織竟然也沒有被發現。

天剛剛擦黑的時候，沙織自己回來了。

第一個發現她的傭人抱著她一路小跑地送到老主人的書房，老主人正在裡面焦急得腳不著地來回踱步。

沙織似乎這才意識到她的錯誤，沒等任何一個人說話，她就先撲倒老主人懷裡，用溼漉漉的大眼睛表示認錯。等老主人的表情緩和下來後，她伸手緊緊地摟住老主人的脖子，把小臉貼到老主人臉上。

然後她用溼漉漉的大眼睛望著站在一邊的我。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老主人那樣嚴肅的人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軟下態度了。

04

沙織後來也總是喜歡往外跑，不過每一次都會先去找保鏢隊的隊長，在一堆保鏢的嚴密注視下逛街。

她不喜歡去那些繁華的商業街，也不喜歡小孩子聚集的遊樂場，沙織更喜歡看看文物古蹟，或者單純地鑽大街小巷。

有一次她遇到了城戶財團的對手的襲擊，對方和保護沙織的保鏢們甚至展開了槍戰。

得知訊息的時候，連老主人都難得地表現出慌亂——這是他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孫女啊。

但當我們帶著增援人手趕到時，槍戰已經結束了，人手較少的城戶集團保鏢們獲得了勝利。據說這場戰鬥還是沙織指揮的。

這個訊息讓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也就是在這一天，我從老主人口中得知了沙織的真正身份——古希臘神話中的戰爭女神，雅典娜。

05

沙織她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