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雖然以小靜靜的腦容量做到這些還真是挺難的,但本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小靜靜會更相信我一些的————難道一點兒改變也沒有嗎?
真的討厭我到這種地步?
那有所動搖的我,算什麼呢?
“小靜靜。”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對上狂怒的眼:“不管你是怎樣得出這個結論的,我都絕~對沒有做過任何事。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只能讓你平白地報復我了。如果這樣就能讓你痛快的話,就不用顧忌的打我吧。”
閉上眼,看似平靜,其實咬著牙從高熱與無力的狼狽中硬挺著。
這就是我最後的籌碼。
打下去,一切就都完了,但真的打下去又不是小靜靜的性格,況且像小靜靜這樣的傻瓜,只要對於“弱者”,總是會抱有所謂的“善意”的不是嗎?
不打下去,那就是承認對我的容讓,承認對我沒有辦法,那就正中我的下懷。
那麼,你要怎麼做呢?
手中的汗意比不上心中的焦灼,這正是賭徒傾盡所有一搏的刺激感。
快,所有的推力都齊備了,快走向我所希求的那個結果……
折原臨也討厭平和島靜雄。
討厭一個人的原因很多,比如言語上的小摩擦、看不慣的行為、甚至喜歡的偶像相對立也可以成為討厭的源頭,人就是這麼小氣的生物。
折原臨也討厭平和島靜雄的原因只有一個,不受控制。
臨也是以玩弄人的感情與思想達到目的的人。說到底,任何人都會因為某個事物受影響。
從最簡單的金錢誘惑開始,只要用人類所欲求的事物來引誘,沒什麼目的是達不到的。利用人類,是一件出乎意料並不複雜的事。
只要摸清人的心思,對症下藥,任何人都可以走向我所希望的地方,不自覺地遵從我的計劃,成為我的棋子。
只有他。
不僅沒有什麼渴望的東西,也無法用言語來打動,更糟的是,他會用自己橫衝直撞的行為影響到其他的棋子,打亂已經布好的局。
獨一無二的、討厭到極致的存在。
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所以一再接近、一再觸怒、一再試探。
這正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樂此不疲。
這段時間以來,漸漸地瞭解了一些他的事情。做什麼事他會有什麼反應,也可以預料到了。畢竟,小靜靜也是人類嘛,人類啊,不會有我猜不透的。
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可以完全掌握,可以真正地利用小靜靜——
犯規大王毫不留情地打碎了這個夢。
五分鐘、還是更久,閉著眼的臨也只能聽見靜雄壓抑著憤怒的粗重呼吸,但是他沒有對自己做任何事,只是在那裡站著,握緊拳頭。骨節“嘎啦啦”的響聲響亮得可怕,雖然看不見,但也可以感覺到那扎人的視線。
不過,總歸是沒有下手不是嗎?
勝利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正這麼想著在腦內微笑,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驟然降臨,猛地睜開眼,自己正被靜雄提著領子大步走向臥室。被扔在剛剛爬起不久的床上,雖不痛,但一種奇異的不安籠罩了他。
哎……小靜靜這是要幹嘛?
靜雄那太陽穴浮起青筋的危險笑容讓臨也靈敏的危機警報玩命地叫囂。
咦……怎麼……好像有點不太妙……
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
身體再不適再遲鈍也聽得到這本能的咆哮。
可施加在肩上的力量讓他動彈不得,幾乎可以聽見肩胛骨“咔啦咔啦”顫抖著的聲音,比起疼痛,未知的恐懼要來得更可怕。
“小、小靜靜…好痛啊……你要……做什麼……”
小心翼翼地以案板上的肉的姿態打破沉默,面無表情但眼睛燃燒著的靜雄微微咧開嘴。
“做什麼啊……因為不能打你啊。因為不能打不能反抗的人所以不能打你,可是不打你我的憤怒就壓抑的好——難——受——啊——!不讓你悲慘的要死我就會很——煩——惱——啊——!!不過正巧這兩天有聽到一個新方法啊——不能打的話,就做好了,我突然覺得很合用啊——!!!”
臨也一愣,本能地問道:“做……做什麼?”
“就——是——做——啊——”靜雄拉長音調,聲音裡蘊含的怒氣都快噴出來了。“雖然有點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