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旨,宣段譽、唐傲天進見。”一名太監走了過來,細聲細氣地說道。
“有什麼事情,過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唐睿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凡事不必過於憂慮,切莫忘了你身後還有本座呢。”
“嗯,多謝唐堡主!”段譽連忙朝對方拱手。
“唉……”朱丹臣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搖搖頭,示意兩人進宮去。他便主動給後面的唐家堡弟子去到偏殿休息。
穿過數條長廊,幾人便到了一座花廳之中,廳中坐著兩名男子,正是段譽的父親與大伯。
“爹爹!大伯!”見到兩人無事,段譽驚喜無比地快步上前,“譽兒回來了。”
“好孩子,回來就好。”段正淳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隨即又有些嘆氣,“大哥,此事……”
段正明無奈地搖搖頭,“本想之後再告訴譽兒的,可你既然現在已經回來了,便聽一下吧。”他說著,示意太監給這兩人上茶,又對唐睿安道,“本想設宴多謝一番唐堡主的,只是如今大理段氏有不速之客上門,不免失禮,還請唐堡主見諒。”
“無妨,我也對你所說的這惡客頗為好奇。”唐睿安笑眯眯地點頭說道。
“前些日子,四大惡人襲進宮來,我們花費了好些力氣才將之退走,如今我與二弟皆身有內傷,本欲往天龍寺暫住休養一二,卻不想……”保定帝段正明嘆息起來,他的手有些不自覺地撫到了肋骨之間,那邊即便是到了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段正淳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先前招呼段譽的時候看起來十分輕鬆的模樣,可靠得近了,便能發現他的面色蒼白一片。
“什麼?四大惡人?居然打進宮裡來,簡直太不像話了!”段譽大吃一驚,看著段正明驚道,再看向自己父親的時候,自然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又驚又怒地問道,“爹,大伯,你們身上的內傷要不要緊?”
“不是什麼大事。”段正淳無奈地嘆氣說道,“只消好生調養一番,自然便好了。只是……”
段正明同樣無奈地說道,“當日我們前去天龍寺的時候,卻見到一封來自大雪山大輪寺的拜帖。這拜帖做的精細之際,倒是我生平所見的頭一遭。”
他臉上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來,“來者便是大輪寺明王鳩摩智,他卻是想要從天龍寺中取我段氏祖上流傳的一門武功‘六脈神劍’。”
“這人好生可惡,怎麼有這種人!”段譽不忿地說道。
“鳩摩智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據說此人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開壇講經說法的時候,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雲集大雪山大輪寺,執經問難,研討內典,聞法既畢,無不歡喜讚歎而去。”唐睿安忽然開口說道,“但凡此類大智慧之人,若不習武也罷,若習武則必定是個中高手。”
他頓了頓又道,“此人天資聰穎,習得火焰刀之功,在吐蕃橫掃黑教,威震西方,後來又與姑蘇慕容上一代家主慕容博相識,以火焰刀修行功法換來不少少林絕學。此次前來大理,只怕也是打著慕容博的名號吧?”
他的這番侃侃而談說得幾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唐堡主你當真是現在才知曉此事的麼?”段正淳不由地脫口而出。
唐睿安笑著摸摸下巴上的短鬚說道,“這鳩摩智橫掃吐蕃國的時候,不僅將黑教一掃而空,還大大地得罪了明教,我素來與明教教主交好,有些訊息,自然知曉得比你們清楚。”
“是我失態了,還請唐堡主見諒。”段正淳連忙道歉道。
“無妨。此人既然前來,只怕不奪得六脈神劍的劍經不會善罷甘休,偏偏此人又是吐蕃國護國法王,不能以刀兵相見。”唐睿安笑得一臉胸有成竹,“就我所知,大理國之中除了初代的開過皇帝之外,幾乎無人習得這六脈神劍?可有謬誤?”
“唐堡主,你有什麼法子便直說吧。”段譽不等自己父親大伯說話,便對唐睿安說道,“再說了,你不是帶著唐家堡弟子打算進入這江湖麼?這事兒……”
“你想要委託給我也是可以的。”唐睿安淡定無比地說道,“只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可以自己去試試。要是實在搞不定,再來拜託我也不遲。”
“唐堡主說笑了,譽兒不曾習武,如何做得了此事?”段正明無奈地說道。
“不會武功怎麼了?你莫非將你的偃術也給忘光了?”唐睿安斜著眼睛看向段譽。
“啊,對啊!”段譽猛地站了起來,“我的偃甲!”
“譽兒,你說什麼?”段正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