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都做不到。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跡部在心中拼命的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不要——”跡部呼喊著睜開眼睛。

第十九章

跡部混沌的意識中，朦朧的聽到有人在說話。

“原來兩位大人在這裡啊。”一個油腔滑調的男人。

“他睡著了。”溫柔的聲音。

“那麼，請您跟我回去吧，大人。”

“好吧。”遲疑了一會，但還是肯定的回答。

跡部試圖睜開眼睛，卻發現怎麼也睜不開，黑暗中，他能感覺到有人在離開他，是很重要的人，但是他卻無法挽留，甚至連發出聲音都做不到。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跡部在心中拼命的呼喊，去發不出聲音。

“不要——”跡部呼喊著睜開眼睛。

“什麼？”忍足平靜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讓人倍感安心。

“你還在？”跡部的聲音有點沙啞。

“不然小景以為我會去哪裡呢？”魅惑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天才忍足是那種隨時隨地享受悠閒生活的人。

“不，沒什麼。”跡部低下頭，深呼吸，平靜自己的心情。

忍足看了一眼反常的跡部：“你做惡夢了？”

“呃，什麼？”跡部因為瞬間沒看穿而有些尷尬。

“小景你做惡夢了麼？”忍足低沉的聲音傳來，溫暖人心。

“嗯，算是吧。”跡部沒有多說什麼。

“做噩夢了呢。”忍足的聲音溫柔，“別害怕。要不然，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你當本大爺是三歲小孩子，阿嗯？”跡部高傲地說，“不必了。”

“這樣啊。”忍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雨劈劈啪啪的落下，“雨好像，小一點了呢。”

“嗯。”跡部不想多說什麼。

“跡部，”忍足突然毫無預兆的叫跡部的名字，“你怎麼看我？”

“什麼？”跡部沒聽明白。

“我是說，你怎麼看我，”忍足頓了頓，“怎麼看對你做過那種事情的……我？”忍足的聲音沒什麼變化，但是內心裡卻很忐忑不安，生怕一個“變態”就讓他萬劫不復。

“本大爺認為那天晚上只是個意外而已，你也不必有所愧疚的。”跡部寬宏大量地說，“就當沒發生過吧。”

“就當沒發生過嗎？”忍足在跡部看不到的位置自嘲的笑著，跡部你可以，但是我不行。

“原來兩位大人在這裡啊。”一個油腔滑調的男人的聲音傳來。

兩人抬頭，Mr。R打著傘站在洞口前，身後是一輛越野吉普：“我是來接兩位大人的，請先上車吧。”

“阿嗯，你來得還算及時。”跡部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絲毫不見狼狽。忍足遲疑了一秒也跟了上去。

越野吉普內體貼的開了暖風，跡部和忍足人手一杯熱茶。

“冒昧的請教兩位大人，”Mr。R的聲音總是顯得那麼虛偽，“你們有沒有看到手冢和不二兩位大人？”

“我們在途中分開了，他們去了哪裡還不知道。”忍足的鏡片閃過一片白光，“而且這裡手機沒有訊號，也不方便聯絡。”

“很遺憾，這裡的訊號一向不好。”Mr。R沒有任何心虛或者內疚的表情。

“那麼好吧，我們先回去。”忍足沒再追問。

“等一下，本大爺要去找不二。”跡部提出異議。

“跡部，我們先回去，和幸村真田會合。”忍足用少有的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好吧。”跡部妥協。

忍足低下頭：跡部，你一再的退讓會讓我得寸進尺的。

“不二，還好麼？”激情過後，手冢一邊仔細的為不二清洗身體，一邊溫柔的沙啞的問。

“閉嘴！”不二沒好氣地說。

“……抱歉。”手冢由衷的道歉。

“不是，是我的錯。”不二非常後悔，如果當時他沒有故意去誘惑手冢的話，像手冢那樣剋制自己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荒唐的事情的。現在，他不但渾身疼痛，還要被迫再次向手冢敞開身體，任由手冢為他清洗。丟臉透頂！

手冢不再說什麼，只是繼續安靜仔細的為不二清洗。

“手冢……”不二咬了咬下唇，“我，我們，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麼？”

“……”手冢沒有回答，繼續手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