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用“你的頭是被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的表情看著忍足,“這不是廢話麼?還能有別的可能性?”
“可是,你仔細聽。”忍足打了個手勢,示意不二專心。
房間內傳來隱忍過的呻吟聲,是一個聲音低沉的男聲,是真田的聲音,除此之外居然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了。
不二從頭到腳齊齊的打了一個哆嗦:“不會吧……”
忍足點頭:“看來發生的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一道皮鞭與面板激烈碰撞的聲音印證了兩人的猜想:底下出現的事情的確不太對。
這種情況,應該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吧。那個唯一什麼聲音也沒有出的人,才是一切的元兇。幸村……
幸村居高臨下的看著真田,眼神是一種純然的冷漠。
真田的雙手被鎖鏈束在身後的床頭上。巨大的金屬雕花床頭此時充分發揮了功用,鎖鏈在上面纏繞著,就像美麗的藤纏著腐朽的羅馬柱一般,有種頹廢的美感。真田鍛鍊得很好的雙臂上面也被鎖鏈纏繞住,就像被色彩絢麗的毒蛇縛住一般,動彈不得,紅銅質的鎖鏈在床頭的薰香蠟燭的燭光的映襯下泛著躍動的冷光,暖色調散發的是徹寒入骨的冷意。
幸村纖細修長的手指托起真田的下巴:“知道麼?你現在的樣子很好。我很滿意。”
真田嘗試著說些什麼,但是他的嘴唇完全無法移動,不只是嘴唇,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失去了收縮與舒張的能力。
幸村輕笑:“你一定想知道,為什麼你無法動彈,對吧。”沒有看真田的反映,幸村自顧自地說,“我告訴你,是因為蠟燭。”優雅的踱到中世紀復古造型的黃銅燭臺前,幸村出神地看著幽幽燃燒的蠟燭,安靜的燭光映在幸村無機質的眼眸中,美麗到驚悚,“蠟燭裡面加入了特殊的成分,能夠產生麻痺的效果,卻不會讓你失去感覺能力。”幸村眯起眼睛,黑色的蠟燭上雕滿了玫瑰浮雕,華麗唯美,“你是不是還想問,為什麼我沒有任何反應呢。”明知道真田無法回答,幸村還是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和蠟燭在一起的,還有解藥。不過,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你沒有那麼笨的,我知道的。”莞爾一笑,幸村放下燭臺,轉身直視真田,“只能感受而不能做出回應的感覺如何呢?弦,一,郎。”
真田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幸村,既沒有氣憤也沒有示弱,是一種絕對的平靜混著一絲疑問。
幸村高傲的揚起下巴,接著左手腕靈巧的一翻,黑色的兩米長皮鞭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毫無懸念的撲上真田的身體。真田緊緊咬住牙齒,沒有再叫出聲。
“不錯。”幸村滿意的說,“蠟燭除了有鬆弛你的肌肉的功用以外,還可以提高你的神經的敏感度。也就是說,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你對肌肉的控制能力變得更差,而且你對於疼痛的感覺也會變得更敏銳。怎麼樣?很疼吧。”換了一種由哄小孩子的語氣,幸村輕柔地說,“疼就叫出來吧,我喜歡你的聲音呢。”
真田的眼眸閃過一絲憂傷,轉瞬即逝,可是沒能逃過幸村銳利的目光。
“不愧是弦一郎呢。”幸村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不過我奉勸你,趁著現在還能叫,盡情的喊吧,不然一會兒就是你想也沒機會了。”隨即左手一抖,長鞭如蛇一般揚起,在真田臉上留下一道血痕,又以優美的曲線迴歸,蜷縮於幸村腳下。
“幸……村……”真田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輕聲呼喚幸村的名字。
“什麼事情?”幸村的笑容有些扭曲,用嘲諷的口吻說,“不是要求饒吧……這不是你的風格,真田弦一郎。況且,”幸村壓低聲音,“就算你求饒,我也決不會放過你。”
真田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疲憊,衣服已經被皮鞭抽爛,鬆鬆垮垮的掛在他精壯結實的身上,樣子看起來狼狽不堪,整個人的氣勢全都消失不見了。此時面前的幸村身穿黑色的立領襯衫和黑色緊身皮褲,整個人如同從地獄屠戮而來的惡魔,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邪惡氣息,而且無比強大。無畏的武士輸給了瘋狂的惡魔,而且被迫將自己作為犧牲獻給惡魔。
幸村面無表情的俯視著面前的男人,曾經強大的堅定不移的人此時此刻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幸村有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真田,我真想知道你的感受。”幸村再次揮動鞭子,接連不斷,毫不留情。真田默默地承受這些,沒有皺一下眉,也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透露出無限的淒涼。
幸村並不知道,這一切在樓頂上的雙天才聽得一清二楚。
“忍足,我一直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