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藤原在你心裡的位置……太重了。”忍足的眼中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難得的正經了起來。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跡部輕輕的嘆了口氣:“要不是他,估計現在躺在那加護病房的人就是本大爺了……”
“救命恩人嗎?”忍足眼中的複雜之色更重了:“跡部,你還沒發現哪?”
“什麼?”跡部疑惑的抬起頭。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忍足嘆了口氣,站起了身子:“我不覺得……你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會是這種態度。”
跡部顯然是聽懂忍足的意思了,定定的望著他的背影,指尖深深的陷到了手心裡。
他不是傻子,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這幾年在忍足的耳濡目染之下,對於感情的事也懂了很多的。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忍足他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話,他也只會著急,而不會心好像被捅了一刀似的痛……
啊嗯,沒想到他跡部景吾居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跡部輕嘆一聲,走到窗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良久,唇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真是……不華麗吶!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再次開啟,忍足面色淡漠的走了進來,臉上又重新配置了一副眼鏡。
“想清楚了?”看著跡部輕鬆的神色,忍足淡淡的彎起了唇角:“既然想清楚了……那就去告白吧,藤原已經醒過來了。”
“玄隱醒了?!”跡部一愣,臉上隨即浮現出了一抹濃濃的喜色。
“唔。”忍足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過,你可要想好了。”
“……想好什麼?”跡部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這兩天說話怎麼總是這樣雲裡霧裡的?真不華麗!”
“有嗎?”忍足輕笑一聲:“我倒覺得我說的很清楚……跡部,你要知道,你們都是男人,如果藤原接受了你的話……現在這世界上的醫術可還沒有高到能讓男人生出孩子來。”
跡部的神色一緊:“生孩子?那是多少年以後的事了?”
“多少年以後?”忍足無奈的彎了彎唇:“跡部,你和藤原都是家族裡的獨生子,如果你們在一起……光是跡部爺爺和伯父伯母的那一關就過不去吧?”
跡部的神色更冷了幾分,沉默良久,才淡淡的開口:“我先去看看玄隱吧。”
忍足輕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跟在跡部的身後走出了病房的大門。
VIP病房裡,容貌絕美卻氣質清冷的少年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一群黑衣人恭敬的站了一屋。
“你說……我是為了救跡部而受傷的?”少年的聲音不大,卻帶著濃濃的壓迫感,讓那些黑衣人又把頭低下了一些。
“是的,少主,您不記得了嗎?”GIN微微皺起了眉頭。
“跡部……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跡部景吾嗎?”少年淡淡的挑了挑眉:“我和他不熟。”
卻不知嗎,這句話在門外少年聽來,是怎樣的一個晴天霹靂。
“少主,您……”衝矢昂臉色微變:“快!快叫醫生!”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醫生得出的結論是少年失憶了。
“怎麼可能?!”衝矢昂的臉色陰沉至極:“少主明明還記得我們!”
“昂少爺,您到辦公室來,我再詳細的告訴您吧。”醫生有些複雜的看了面容冷漠的少年一眼,輕嘆出聲。
“選擇性失憶?”衝矢昂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可是少主確實還記得在冰帝上學時的情景啊!還有冰帝網球部的那些人,他全都記得。”
“怎麼說呢?”醫生似乎有些苦惱:“這樣說吧,昂少爺,您發現沒有,藤原少爺記住的,全是一些陰暗面,但是像那些快樂的場景,他卻忘的一乾二淨了……不,也可以說是沒有忘記,他可能在腦海深處還記得這些場景,但卻下意識的排斥……”
衝矢昂聽糊塗了,有些不耐的打斷了醫生的話:“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少主雖然還記得那些畫面,卻不認為這是在自己身上發生過的,就像是在看別人演戲一樣?”
“對!就是這樣!”醫生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是……人格分裂?”衝矢昂疑惑的睜開了雙眼:“可是以前沒聽過少主有這個病啊……”
“不,不是人格分裂。”醫生又苦惱了起來:“昂少爺,您應該知道,人的大腦詭秘莫測,我們現在的醫學還不足以把它研究透,所以我想藤原少爺這樣,應該是大腦裡的血塊壓到某一個神經了……從而導致他變成了現在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