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大法,卻也不曾想過要吸取兄弟們的內力。等他四兄弟學會吸星大法,又默契合作,他不信這江湖中還有多少人是他們敵手。
丹青生也點頭應許。
楊北無意偷聽,只他四人說話聲太大,楊北想聽不見也難。扶過殷梨亭和四人告辭,一道白胖的身形突現,楊北只做不見,繼續往前。
殷梨亭如此,金玉之責首當其衝,楊北再怎樣也做不到心態平和。
一出梅莊,楊北直接背起殷梨亭,要了一間天字號客房。
這場無妄之災,讓殷梨亭變得分外沉默,安靜地伏在床榻上,任由楊北為自己上藥。
那些藥,都還是殷梨亭自對藥理感興趣後嘗試配製出的,二人都清楚藥效。
“你身上這些傷痕還好,都是外傷,加之又是拳腳所傷,並無大礙。內力沒有了倒也無妨,重頭來過也是一樣,咱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只是你的眼睛。”楊北瞪了一眼金玉,視線移回,滿目疼惜。
金玉見殷梨亭
一直不發一語,懦懦地開口道:“小北,你忘記阿紫姑娘換過眼珠子嗎?小梨子不會有事的。”
楊北右手握成拳重重砸上左手,恨恨地說道:“那任我行為何吸走你功力不夠,竟然還要毀去你一雙眼睛!”
殷梨亭伸手探向楊北,楊北忙倚到殷梨亭跟前好讓殷梨亭一伸手就碰到自己。
牽過楊北的手,殷梨亭空茫的眼對向楊北,有氣無力地笑道:“他是瘋子,你莫要為我心急。便是一輩子看不見東西,我也不介意。”
伏下。身子緊緊摟住殷梨亭,楊北好生難過。決絕道:“他毀了你眼睛,我去為你把他眼睛拿來換你重見光明。”
“便是拿來旁人眼睛,我也於心不安。換上仇人眼睛,我更不稀罕。毀了便毀了,當真無妨。莫不是你嫌我麻煩?”殷梨亭竟像是恢復元氣一樣,說話聲也漸漸和之前相同。
“別開玩笑。我去為你做些藥膳將養著,你不稀罕旁人眼睛,我們日後共用一雙眼便是。”
殷梨亭想了想,連忙阻止道:“萬萬不可,我不要你的眼睛,一個都不要。”
他如何不懂他!——
“不管你要不要,待我從金玉那兒學來這法子,一定讓你好起來。”楊北異常固執。
殷梨亭只好假裝生氣,揚起頭說:“不必勞煩金玉。”
“好,不問金玉便是。這兒也有神醫,規矩雖然古怪了些,想來還是可以幫著我治好你的。”說的卻是那脾氣規矩極其怪異的神醫。想到那位神醫,不由想起金玉暗自給自己的笑傲劇情裡,平一指現在是死的還是活的?管不得那許多,實在不行便遍訪名醫就是。有他在,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殷梨亭。
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金玉也不敢再出聲,小梨子嫌惡它至極,它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小梨子不肯要自己幫助補救,金玉只好想法子找個靠譜的神醫,小身子一閃就默默消失在房內。
楊北並未留意金玉的離開,在殷梨亭休息的時候去外面打探神醫的訊息去了。
剛好店內有個投宿的也是去求醫的,便把聽來的平一指的訊息告訴了楊北。
求醫的是一戶王姓四口農家,小孩病重後鄉醫讓他們盡人事聽天命後準備後事便是,偏偏小孩奶奶聽聞有個神醫平一指,死活要用自己一條老
命保住幾代單傳的孩子。小孩他爹孝順,不敢不帶著家人同去求醫。
楊北替那小孩看了看,倒也不是多大病症,不過是因病發在小兒身上難以救治而已,卻也不是毫無辦法。楊北囑咐那叫王興的大漢先留在客棧,等第二日再為他家小兒治療。王興一家四口不意有此驚喜,王興家的更是句句恩公不離口,倒讓楊北很是窘迫。
回屋給殷梨亭餵飯時,楊北順便把那小孩的病症一說,殷梨亭直言目不能視還得靠楊北自己。楊北會提出那個主意,本身也就是希望殷梨亭能把心思移到其他事情上。見殷梨亭果真尋思著要怎麼入藥後,也就安下心來。
次日兩人裡外配合著,當真將那小孩完好地交給王興。喜得王興他娘直接讓王興快帶著兩位恩公去求醫,不時還為殷梨亭的眼傷唏噓。
農家人總是簡單質樸,殷梨亭在這鬧哄哄的謝恩下也無暇去想自己被廢的事實。
“平一指救人是要死一人才肯救一人,難不成你當真要為我去殺一人不成?”等王興家人返程後,殷梨亭問道。
“我去抓個無惡不作的賊人抵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