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真的是已駐兵在城外了,只不過,讓他來的那人,叫做諸葛亮,而不是他自說自話趕來的。
大帳裡,張飛睡得鼾聲如雷,誰知,帳簾剛剛掀起半形,這人一下彈坐起來,丈八蛇矛已握在手。
“什麼人!”
小兵嚇退了半步:“將軍,郭先生來了。”
“翼德。”門外那人,正是郭嘉。
“哎喲,奉孝來得正好,來來坐坐。”張飛撣了撣椅子,“軍師把某喊到這裡來,又不告訴某要做何事,這幾日,某都快給憋死了,哦不對,快給熱死了。”
張飛來來回回搓著手,臉上的汗水不停地滲出。
郭嘉指著另一張椅子:“翼德,我告訴你可以,但你先要答應我,聽了後,莫要離開這把椅子,我怕你會拆了這帳子。”
“好好好!”張飛伸手抹汗,一屁股坐進椅中,兩手抓住扶手,“奉孝快說。”
“玄德公遇刺。”
“噼噼啪啪!”一陣碎裂聲。
“奉孝說什麼!”檀木椅,兩隻扶手竟是被他硬生生地給扳下來了。
“大哥遇襲?大哥怎麼會遇襲的!他不是去討媳婦的嗎!”
“啪!”又是一聲。
郭嘉唯有扶額,因著張飛居然把椅面都給壓塌了。
“可是他該死的東吳,膽敢謀害我大哥,某現在就去破了他武昌城!”
張飛這會兒哪還顧得上椅子,抓過蛇矛,轟然一抖,那根支著帳頂的樑柱,被他一刀揮斷。
還好張飛反應夠快,拽上郭嘉奔出了帳內。
兩人堪堪跑出,身後便是一聲巨響。
“奉孝在此稍等,待某先去取城。”
“站住!”郭嘉厲聲呵斥住他,“我告知你此事,是想你莫要衝動,如你現在妄自行動,不單救不得玄德公,便是連你帶來的兩萬人都會交代在這裡。”
“張翼德!你到底還顧不顧你大哥的性命了!”
“我……”張飛“嘿”了聲,“大哥最要緊!”
郭嘉這才緩緩說道:“你分一半兵力往柴桑去,不許出戰,只需圍城,伏下偽裝,不準讓柴桑守軍瞧清兵力。”
“好。”
“你留在武昌,每日叫陣,來者若是旁人,一概不理,只叫周瑜。”
“怎麼叫?”
郭嘉彎了彎唇角:“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哈哈!這話不錯,老張我就這麼喊!”張飛縱聲大笑。
“不過,奉孝,我大哥還在城中,如此,當真無妨麼?”
“自然。”
周瑜站在城樓,聽見張飛在城下叫他,整齊劃一的喊聲,武昌城內,人人聽得清清楚楚。周瑜一臉煞白,身旁的是儀等人,誰都不敢在這時出聲。
周瑜問:“他們在喊什麼?”
是以:“……他們……”
“我問你,他們在喊什麼!”
周瑜一手奪過守將的弓//弩,一箭射出。
“張翼德,你莫要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