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暢,然後便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同樣的曲子。
少年依舊沒有動作,眼瞼卻開始一點一點的下垂。
等到天剛剛亮時,簫聲嘎然而止,床上的少年已然睡著了。
接下來的日子少年便一邊和童百熊習武,一邊完成著堂裡分配下來的任務。
少年剛剛經歷鉅變,性子顯得有些陰沉,因此平日裡除了練武和做事,也不怎麼搭理人。
但他這樣子便給人一種高傲、冷漠的假象,不少嫉妒他一來便有如此好待遇的人便不時去下些絆子對付他。
童百熊雖有心教導少年,但他身為一堂之主,也只有空每日教少年練練武,又因著他粗放的性子,其他卻也不太顧及得上。
這日裡,因著有不長眼的正派人士在黑木崖附近,日月神教的產業下鬧事,東方柏和風雷堂的另兩位香主收到命令帶人去崖下幫忙。
那兩個香主早就看這才來神教幾個月卻深得堂主喜愛的少年不滿了,於是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張香主道:“等我們這麼一群人慢悠悠的趕到,崖下那些無膽的正派鼠輩怕是早就跑了。”
“正是,這樣我們不如分出一人帶著一部分人先趕過去!”李香主贊同,然後看向東方柏,“東方副香主是少年人,腳程也比我二人這把老骨頭快,不如你就先帶人去吧!”
“是――”
張香主正準備再擠兌他兩句,激他答應,誰料東方柏不等他說完便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帶著十來個人先走了。
“呸!甚麼玩意,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這麼狂。”見人走了,張香主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帶著些陰狠的與身旁人道:“他小子不是傲嗎?我們且在這裡等一會,讓他被那正派的人好好的收拾收拾。”
“這……不太好吧!”雖然不喜那少年,但李香主卻還記得他是堂主親自帶回來的,聽說每日還指導他練功。
“有甚麼不好的。”張香主撇著唇道:“少年人急躁貪功,才下崖就急匆匆的自己帶人先跑了,我們兩個勸不住只得加快速度跟上去,結果……”說到後面,嘿嘿的冷笑兩聲,給他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眼珠子一轉,李香主便知道他是甚麼意思了,心裡一盤算,覺得此計可行,於是點頭答應,可看向他的眼神卻多了一抹提防。
於是,警告了一番身後跟著的手下,二人朝慢慢悠悠的朝目的地“趕”去。
而那方東方柏帶著十來個人到了那家酒樓時,才發現搗亂的那幫人有三十來個,穿著大同小異的黑衣似乎是要掩飾身份。
此時,酒樓被砸得七七八八,而店裡的老闆和小二早被打得渾身是血的躺在一邊。
可見,這幫人是有意來搗亂的。
踏進酒樓,東方柏也不多言,朝身後一揮手,自己便拔了劍先衝了出去。
看著那些還在砸著座椅黑衣人,腦海裡又浮現了那晚的一片火海,東方柏眸色發紅的提劍便向一人砍去,正好將他的右臂砍下。
那群人的幫主前些日子被魔教的人殺了,他們報不了仇便打算來砸些魔教的產業出口惡氣就跑的。此時聽到那斷臂之人的慘叫,回頭便看到有人攻擊了過來。
魔教的人居然來的那麼快。
黑衣人心裡一驚,迎上前去,等看清上來的不過是一個少年,後面也不過跟著十來個人時便又放下了心。
只是,他們如何也沒想到,這看起來瘦弱的少年出手如此狠辣。一劍一劍的砍出,連自己身上受了許多傷也完全不管不顧,只是砍著,殺著,就像面前的人是他的仇人一般。
那帶來的十來個人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也放開了手開始去搏殺。
等到那兩位堂主晃悠著過來時,看到滿地的屍體和那一身鮮血的少年時當場驚在了那裡。
沒有施捨他們哪怕半眼,一身血色的少年獨自走了出去。
回到院子清洗了身子的東方柏自己坐在床上艱難的上著藥,滿身的刀傷、劍上費了兩個多時辰才算全部包紮好。
等弄完他身上已是一身的汗水。
做到桌前,看著那一盤盤的菜餚,東方柏卻扶著桌子吐了一地。
到了晚上,他依舊是睡不著,於是便盤腿在床上練著內功。
這一練便是一夜,待到黎明,那悠然的簫聲又突然響了起來。東方柏猛的睜開眼,卻沒有如往日一般入睡。仔細的聆聽著,想要知道這陪了他兩個月的簫聲是從何處傳來。
等到確定簫聲是從床那邊的牆壁傳來時,他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