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已經壓壞了。”
展昭深呼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苦澀,對她道:“你是否想要我放過你的外甥?”
葉萱點點頭,“他……跟這件事……沒關係。”
展昭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將真相告訴她,“你的外甥不是江河山,唐家的賴良才是你的親外甥。”
良久,葉萱都沒有再說話,她閉上眼,好似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過了好一會,她才又道:“其實,我早已有所察覺,河山並不是……”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話。
展昭發現,她此刻的臉色已比剛才的更要慘白,喘息的也比剛才更嚴重,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葉萱喘了好半天,才抖著聲音緩緩道:“江河山……到底……到底……”
展昭心知她要問什麼,他為了讓她能多留口氣,便搶著道:“他是機關老人的兒子。”
葉萱忽然咧開笑臉,只不過她的笑竟比哭還要難看。她喃喃道:“難怪……難怪……”說罷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她的呼吸已微弱不堪,但卻還沒死去,似乎她還有話沒有說完。
白玉堂站在展昭身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忽然問:“究竟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你葉家秘寶可就在這裡?”
這是每個人都想知道的問題,也是他們來此地的目的,可除了他,偏偏誰也沒有問出口。
葉蓉聽了白玉堂的話,忽然又笑了,雖然笑的是那麼無力。她淡淡道:“誰又能將我弄成這樣?你不是已經看到,房子……塌了,便這樣了……”她笑了兩聲,復又道:“報應,一切均是報應……這,本也是我應得的……是我……”
話未說完,她便沒了聲響,且似乎已永遠也無法再發一聲了。
躺在地上的葉萱,雙目還睜著,但嘴角卻是上揚著,似乎還在為眾人訴說著什麼令人高興的事情。但她的模樣卻是任憑誰看了都高興不起來的。
眾人圍著站在她的周圍,四周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與周遭環境極度不符的聲響突然響徹整座山谷。那是一個所有人都聽到過,卻是令所有人都不禁扶額的聲響。
“不好啦!展小貓!!白五爺!!!”
悲傷的氛圍因此聲響而消散殆盡。
展昭和白玉堂轉過身來看向來時的方向,眉頭突突的跳著,彷彿對著聲音的主人十分無語,卻又萬分無可奈何。
冷宮羽為了加快速度而施展著三腳貓的輕功,好不容易抵達眾人跟前,她卻雙手支著膝蓋,彎下腰喘息起來。
龐吉看著冷宮羽,忍不住輕聲揶揄:“身為郡主,瘋瘋癲癲又大聲喧譁,成什麼樣子。”
冷宮羽喘夠了,抬起頭來向包拯和公孫客氣的拱拱手,又客套性的拍拍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最後才將視線落到龐吉臉上,故意裝出一副萬分驚訝的樣子道:“龐太師!你也在啊!”
說罷,不及他吹鬍子瞪眼的發飆,就拉拽著展昭的袖子對他道:“展小貓,糟糕了!”
展昭揉揉鼻子,對她道:“屬下哪裡糟糕,還請郡主明示。”
冷宮羽擺擺手,剛要對他說別鬧,忽的眼角一瞟,就看到在廢墟中躺著的葉萱,她腦子一時有些發懵,嗷一聲就叫了出來,並顫抖著指著她問:“她她他,怎麼了?”
展昭垂眸,沒吱聲。白玉堂代替他答道:“死了。”
冷宮羽直勾勾的盯著葉萱,看了有那麼一會後,突然驚叫道:“她就是第五個死者!身埋廢墟,是土行啊!”
展昭面色凝重,自語道:“身埋廢墟,土行。環繞花群,佔了木行與水行。金行……”
“是這個。”白玉堂蹲□,從她的左耳上摘下一支與他們在破庫房中撿到的一模一樣的耳墜。
展昭看著白玉堂手裡的耳墜,蹙眉,“怎麼會在她這?”
冷宮羽突然也從腰間取出一支耳墜來,竟然和那支湊成了一對。
展昭困惑:“難道這耳墜子是她的?”
白玉堂卻道:“不對。”他指指葉萱的嘴唇,“你看她的唇部呈現青紫色,說明她在房屋坍塌之前已經遭人暗算,中了毒,不然以她的本事,不會待在即將塌陷的屋裡不動。”
冷宮羽點點頭,“而且我已經拜託樓大哥幫我查明這耳墜主人的身份了。這對耳墜是葉蓉當年的所有物,因此,葉萱耳朵上的這個,一定就是兇手為她戴上去的。”
展昭自白玉堂的手中拿起耳墜,淡淡道:“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