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道:“所以你想去探探那個夏裳的底?”
展昭忽然笑起來,道:“所以還得需要白大俠相助。”
白玉堂睨了他一眼,捋著頭髮道:“你想讓我去引她出來,再想辦法令她出手。”
展昭接道:“最好能逼她使出赤煞掌,這樣才能當場抓她個現行!”
白玉堂突然翻了翻眼皮,陰陽怪氣道:“若我接不住她那一掌可怎麼辦?你豈不是要守寡了?”
展昭卻揉著鼻子望天,“天下好姑娘多得是,展某雖不比五爺風流倜儻,卻也不至於孤獨一生,所以你若不想要負責任,大可不去接那一掌,展某每年的清明定會帶著不同的姑娘去你墳前,替你……”
他的話還未有說完,卻也已經說不完了,因為白玉堂已經憤然起身,堵住了他的唇口,也堵回了他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微風溜過,惹得樹葉輕響。
他二人就這般立於樹上,以枝葉樹蔭加以遮蔽,一個背抵枝幹,一個胸貼胸膛,肆意,忘我,僅存的一絲理智也似乎快要因對方而土崩瓦解。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許久,又彷彿時間根本未有流逝。二人喘息著放開彼此,卻又都不敢去直視對方的雙眼。
白玉堂雖不看他,有力的手臂卻還箍在他的腰間,他恨不得要將他揉進懷裡,使他與自己融為一體才肯鬆懈。
這臭貓,總能有辦法撩撥起他的怒氣,卻又令他不忍心遷怒於他。
白玉堂強自壓下心中的怒意與某種不知名的火氣,他圈住他的手臂漸漸放鬆,然而貼緊他的身體卻並未移動半分。
他垂眸看著對方被自己吻到紅腫的唇,忍不住湊到他耳邊,惡狠狠的告訴他:“貓兒,新‘仇’舊‘恨’加一塊,咱們陷空島上慢慢算。”
作者有話要說:兒子兒媳查案辛苦惹~作為親媽必須給點甜頭(*/ω\*)
謝謝鶴真愛的地雷~
第一百零八回白五爺巧試毒掌依計劃抓捕夏裳
天已入夜;萬籟俱寂。周遭聽不到一絲聲響,就連夜蟲都好似躲藏了起來。
夏裳點上燈;房內頓時亮堂了幾分。
打個哈欠,點點睏意襲來。夏裳放下手中的書卷;站起來活動一下酸澀的肩膀。只她剛以手揉捏了一下後頸;靈敏的耳朵忽然一動,聽到某物破風而來的聲響。
夏裳整個人的神經瞬時繃緊;她聽著越來越急的破風之聲;忽然一伸手;準確的以兩指夾住一物。再一定睛看去,那竟是一團紙包裹著一塊圓滾滾的石頭。
她秀眉緊蹙;疑惑的將紙團開啟;藉著屋內的微光,褶皺的紙上僅有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乾坤寶鏡。
她雖已多年不在江湖遊蕩,可憑藉著昔年的江湖經驗還是可以感覺出窗外之人的內力之深厚,而且見他留下的這字條上的字也可以看出此人功夫絕對不低。
但即便如此,夏裳仍舊沒有一絲猶豫,她將紙團塞進腰間,一手扯著裙襬,一面破窗而出,循著那人留下的氣息追尋而去。
白玉堂在外晃盪了老半天,見對方終於上鉤,於是足下一蹬,施展輕功拔地而起,身上雪白的衣袍在夜風中瑟瑟飛舞,與滿頭烏絲形成鮮明對比。
他感受著身後追來人的氣息,故意放慢腳步,用不太快卻仍令她無法觸及的速度吊著她趕往他與展昭約定好的地方。
夏裳扯著裙襬,在地上與樹間幾個起落,每次眼見就能趕上那人的時候,卻又忽然被對方巧妙的自手掌間溜走。她自認自己的輕功並不甚弱,能讓她追著跑這麼久卻仍無法追到的人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
白玉堂為了要引夏裳出手,就連一直貼身的寒月寶刀都未帶在身上。他又跑了一陣,左右望了望見周圍這地方好像就是展昭說的埋伏的地方了,於是他雙袖一抖,人已在地面上停穩。
身後,夏裳也在離他僅有一丈的距離處落下。她停住腳步,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人的背影,就覺得對方高大挺拔,髮絲與身上的衣袍隨風舞動。這樣一個人,她不明白對方為何會知道乾坤寶鏡的事情。
白玉堂悠悠的轉過身來,一邊捋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取出一面鏡子來,緩緩道:“想不到這樣一面小小的鏡子,竟有能量使得你這樣的美人深夜出得閨房,隨我到這黑漆漆的深林中來。”
夏裳向前踱了兩步,藉著月光看向白玉堂的面容,發現他不僅背影好看,正臉更是俊美的不像話,但是比起他的臉,她更加關注他手中把玩的那枚鏡子。
“你是什麼人?又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