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一致的臉,心中訝然——臉色這麼難看!難不成,這裡的飯菜裡有毒?!
赫連舍望著此刻的情形,心裡有些不安,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籠罩在了一片濃郁的烏雲之中,很有可能隨時遇到暴雨。他半張了張嘴,本想說點什麼來化解尷尬,但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於是最後還是將沒說出來的話當做餐前點嚥了下去。
白玉堂小心翼翼的落座後,見展昭並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他猜測那貓估計也不至於因為這一點小事終生不理自己了。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招手招呼夥計過來,想了想,又加點了一壺梨花白和一盆魚片粥。展昭愛吃魚他是知道的,既然邀月樓的第一招牌菜紅燒魚已經被那個赫連舍給搶先點了,那麼自己也只能點了第二招牌菜來討好貓。
展昭雖然面上有點呆呆的,但實際上他的心裡跟明鏡似得,清楚得很。白玉堂這是耍的什麼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更何況是與他關係甚密的展昭了。
其實他也沒怎麼生他的氣,他只是覺得白玉堂就算要出門辦事好歹也要找人跟他說一聲,也好過自己跟個傻子一樣的到處翻騰的找耗子,毀了他的好形象。
赫連舍在這個異常微妙的氛圍中也不敢說話,他只能偷偷的觀察面前三人各自的表情。
白玉堂現在滿眼看見的都只是展昭,而展昭卻好似不領情一般的扭著頭,眼睛不知在看向何處。
剛剛跟白玉堂一起過來的人他沒見過,但見他一身精緻的短打裝扮,且衣服料子的質地也不普通,看樣子應該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這人竟和展昭、白玉堂都認識!赫連舍撇撇嘴,心裡嘀咕:這什麼世道啊,怎麼長得好看的人全都搓堆兒站。
赫連舍在心中還沒感嘆完,高效率的夥計就已經將酒菜端上了桌。
白玉堂伸手取過酒壺,首當其衝的斟滿一杯酒,而後順手推到展昭面前,正要再給自己也倒一杯時,卻見展昭特別自然的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遞給了對面的赫連舍。
“赫連兄為了追趕小弟,一路辛苦了!”他故意將”追趕小弟“四個字加了重音。
赫連舍斜眼瞟向白玉堂烏青的臉,欣然接過展昭手中的酒杯,“熊飛言重了,你我之間還需這般客氣麼!”他學著展昭的樣子,故意把“你我之間”延長了幾個音。
他們這樣一來一往,旁若無人的樣子可是氣煞了旁邊的白五爺,只見他死死地咬著牙,恨不得要將一口瓷白的貝齒咬碎。
白玉堂對面的冷宮羽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她訝然的看著展昭和赫連舍這樣坦然的把她和白玉堂當作了空氣,心底頓時燃起一絲敬佩之意。
她完全想不到,就憑白玉堂那臭脾氣,世上除了展昭以外還有誰膽敢與他叫板,也不曉得這個公然跟白玉堂搶貓的是個什麼人物,不過不管他是什麼人物,她現在可都不能得罪了白玉堂,她還指望他和展昭幫自己找東西呢。
“咳咳。”冷宮羽輕咳兩聲,翻著眼睛偷偷在三人面上各掃了一眼。她果然覺得如果自己不出手幫忙,單憑五爺那慢手慢腳的拖拉勁兒是搞定不了那隻貓的,而且作為“同盟”的“盟友”,她也是時候來幫五爺一把了。
“五爺剛剛吩咐在下的事情,在下這就要去辦了。”她對白玉堂拱拱手,說的好似真有那麼一回事似得,說完她又扭頭看赫連舍,“這位公子,可否來幫在下一下?”赫連舍被她問得一怔,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便被對方一把拽起;拖著向酒樓的後廚方向走去。
白玉堂看著他倆的背影,嘴巴微微張開,他完全搞不懂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展昭眯著眼,見那二人完全消失在視野中,這才正眼瞧了白玉堂一眼,狐疑的問他:“什麼事情?”
白玉堂心說鬼知道他吩咐了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小事而已。”
展昭沒再多問,只是端過白玉堂手邊的酒杯,徑自抿了一口,然後又塞還給他,問:“你來見朋友怎麼不找人跟展某說一聲,展某把整個驛館都翻了個遍,差點就以為你被驛館的花貓抓走了。”
白玉堂聽了展昭的話有些失笑,心道要抓也是被只黑貓抓,如何被只花貓抓走了。
“貓兒可真會開玩笑,這驛館還有花貓?白某怎麼沒見到!”他挑了挑眉毛,正色道。
“豈止花貓,還有隻母貓呢!展某可是親眼所見!”展昭特有所指。
白玉堂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了,敢情他還在介懷自己約見了別人,“貓兒,白某並非故意放你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