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告訴你們我早就看好他們倆了!”
“…………”
展昭從廂房步至自己的房間,這一路上就聽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小聲議論,雖然是小聲議論,可是奈何他耳力好,竟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聽進去了,給他羞的他簡直就要原地蒸發成水蒸氣了,但他仍舊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一步一穩的終於捱到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裡面靜默無聲,聽不到半點動靜。展昭斷定白玉堂是出去了,於是鬆了一大口氣,這才提步饒過屏風打算到內室去拿巨闕——早上跑的匆忙,他連自己的寶貝都忘記拿了。
“捨得回來了?”背對著屏風坐在桌前的白玉堂聽到了響動,緩緩啟齒。
展昭在聽到對方的聲音時正巧腳已經邁了進來,眼睛正好落到面前的背影上。
哦天吶!他扶額,這傢伙怎麼還在!
“那個……展某回來拿點東西……白兄慢坐,展某告辭了!”展昭瞅準了立在床邊的巨闕,提起一口氣,一個快步上前,抓起寶劍就要再次開溜。
“站住!”白玉堂輕喝一聲,聲音不大,卻有足夠的威懾力令某人止住步子。
“白兄……”展昭扁著嘴巴可憐兮兮的,他想說他真的不是故意輕薄他,誰讓他搶走了自己的被子,讓自己以為被子讓他踹飛了呢。誒,他該不會是要讓自己對他負責吧?!這白耗子這麼敗家,自己那點俸祿可真養不起!
他在心中暗自揣測對方那一句“站住”的背後將會有什麼樣的爆發,怎料,白玉堂卻好似設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的緩緩回過身來,看著他,問:“今日要去找那個什麼勞什子學院的夫子?”
展昭愣了愣神,而後呆呆的點頭,應道:“展某正要去……”他覺得奇怪,白玉堂故意不去提那件事,是不是可以說明他不追究了?雖然他很詫異那耗子此次的大方,但如此甚好!心裡這般想著,連帶著他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一些。
白玉堂瞟了他一眼,點點頭,“恩,白某同你一道去。”他起身,抓起寒月,“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
展昭看白玉堂站起來直奔著自己走來,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說了什麼,連忙開口道:“不行!”說完見對方臉色一變,覺得自己說的有點生硬,於是又加了一句:“那個……展某與赫連兄是舊識,許久未見,恐要先寒暄幾句再進入正題,外人在的話,多有不便。”
白玉堂聽展昭的說辭,臉色立馬就沉下來了,心道你都把老子給摸了,還說老子是外人,那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摸回來才不吃虧?!
展昭自然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還以為他覺得自己因為早上的事情而故意疏遠他,於是想了想,又道:“這樣,待展某忙完了公事就來找白兄去同進午飯,就當是為你接風洗塵,如何?”他心裡想,白耗子你才走了十多天我就要再為你接次風,你看我多夠意思!
白玉堂卻橫了他一眼,黑著臉滿心不悅,他背過身去,反手指著門的方向道:“你走!你現在就給爺爺走!”他輕哼一聲,抬手就將寒月扔回桌上。他提起水壺,想要倒杯涼茶壓壓火氣,可是早上丫鬟還沒來得及蓄水,茶壺是無論怎麼樣也吐不出來水的。
白玉堂晃了晃茶壺,氣的他將壺一把就甩在了地上,而後他又看桌上的同套茶杯,覺得依然是那麼的不解氣,索性一揮手將其全數掃落,叮叮噹噹的碎了一地。
展昭看著地上的碎片,各種心疼——那可是之前廚房大娘閨女的表姐送他的!可是他看白玉堂此刻尚在氣頭上,雖然他並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氣,不過估計他說了什麼恐怕對方會鬧得更厲害。思來想去,只得輕嘆口氣,轉身出去了。
白玉堂見展昭連句話都不說就走了,心中氣焰再度上升,他忽然覺得這個桌子也有點礙眼,於是抬手一掌拍下來,桌子頓時被拍個粉碎。
展昭走出去老遠,突然聽到自己屋中的響動,禁不住在心中淚流滿面——看樣子自己的錢袋又要瘦幾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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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香書院內有一座堂院是專門為上課的夫子提供的休息場所,赫連舍今日只有一堂課,上完便匆匆回到休息室。他打算收拾收拾東西,先去兩個失蹤學生的家裡看看情況,而後再回去。心中有事,使得他進了休息室的門,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裡邊多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
“赫連兄,別來無恙呀!”屋內,展昭一身藍衫長袍,頭上隨意扎著頭帶,巨闕在手,恭恭敬敬的對著剛剛進來的人抱了抱腕。
赫連舍被這聲“赫連兄”打斷了思緒,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