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入了五月,天氣緩和的不得了,就算大敞開窗戶也不至於冷的睡不著,況且那窗戶他看過,不過是有些鬆動了,稍微找張紙塞上就能行……
“咳咳,既然白兄嫌棄那屋子,不如展某現下讓人把另一間給你收拾收拾?”展昭在心中祈禱,希望能快點將這白耗子給打發了,他好去解決肚子裡面的問題。
誰知白玉堂卻大手一揮,有些個不耐煩,“麻煩死了,白爺爺今兒就跟你擠擠湊合一宿,旁的明日再說。”說罷,也不等展昭同意就徑自走進來坐在他的床上。
展昭眼睜睜的看著白玉堂鼠佔貓窩,卻是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傻站在那幹嘛?爺爺睡覺不需要守門。”白玉堂褪下了外衫後見展昭仍然張著嘴巴站在剛剛的地方,忍不住道。
“你、你要睡這?”他仍然有些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怎麼?你有意見?!”白玉堂挑了挑眉,隨即又開始脫靴子。
“沒……”他要是說有意見,那白耗子還不把他屋頂給掀了!
“那還不過來服侍爺爺就寢!”白玉堂此刻脫得身上僅著一件內衫了,他盤著腿坐在展昭的床上,魅惑的朝他勾了勾嘴角。
“噗——”展昭下意識的捂鼻子——這白耗子要不要這麼嫵媚啊!可不要流了鼻血才好。“白兄一路辛苦了,早些休息吧!”他含含糊糊的丟給他一句話,捂著鼻子拔腿就往門外跑。
“喂!你個死貓幹什麼去?!”白玉堂見他竟然丟下自己就那麼跑了,不禁一愣,自己又不是大灰狼,他跑什麼?!
***
待展昭端著一碗麵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發現白玉堂已經平躺在自己的床上閉眼睡著了。他躡手躡腳的將碗放在桌上,又返回身去將門關上。
“饞貓原來是去覓食了!”
展昭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回過頭,有些幽怨的看著靠坐在床上的男人,“白兄怎麼還沒睡?”
“睡了不就逮不著你這貓兒吃獨食了!”他戲謔一笑,而後翻身下床,快展昭一步竄到麵碗跟前,提起筷子。
展昭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某隻霸佔了,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哀怨的抖了抖嘴,心中卻在吶喊:天吶!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白玉堂挑起一根面嚐了嚐,覺得味道還挺贊,心裡把開封府新換的廚子給誇了一番,抬起頭看見展昭那一張快要哭出來的臉,嚇了一跳,他連忙又挑起幾根,湊在嘴前吹了吹,衝著展昭道:“過來!”
展昭垮著臉,賭氣一般的挪到桌前,在白玉堂旁邊坐下,也不看他。
“張嘴!”他把麵碗推過去,自己也坐近了些,手上熟練的一轉,將麵條纏在筷子上,然後遞到展昭的鼻子底下。“啊——”
展昭盯著自己嘴前的麵條,又偷眼睨了旁邊的某人一眼,而後張嘴,“嗷嗚”的一下,搶走了筷子上的食物。
白玉堂看展昭跟小貓一樣的吃飯,有些好笑,又挑起幾根,捲起來遞過去,看著對方吃下。然而當他第三次卷好送過去的時候,對方卻一反常態的皺眉,不吃了。
“白兄,你當展某是貓麼?!”展昭有些無語。
白玉堂驚訝,剛要反駁說你難道不是麼!手中的筷子就被某人一把搶了去,並拖過碗津津有味的吃起來。白玉堂扯扯嘴角——沒貓餵了!不開心!
風捲雲殘的吃完了飯,展昭這才滿足的摸摸肚皮,站起來一抹嘴,恩!準備睡覺!白玉堂翻了個白眼——吃完就睡!其實他不是貓吧?!
當白玉堂起身回頭的時候,就見展昭已經成大字型將整個床都霸佔了,他無奈的戳戳他,讓他往裡挪挪,給自己騰點地方,不料展昭卻好似沒知覺一樣,絲毫沒有挪讓的打算。
白玉堂眯著眼睛咬著牙,心說好你個臭貓!給爺爺裝是不是!行!他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嘴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他慢慢的俯下身,湊到展昭的耳邊,對著他的耳朵輕輕的吹了口氣。
一股溫熱的氣息吹得展昭酥酥麻麻,他下意識的“騰”的坐起,耳朵無意間碰到了白玉堂溫潤的唇。他的臉迅速的一路紅到了脖子根,胸腔內早已跳亂了節奏。
白玉堂卻是沒有發現他的異狀,奸計得逞的在床外側躺下來,閉著眼睛一揮衣袖,屋內的蠟燭倏地熄滅,不一會,他感覺內側一沉,心知那貓也老老實實躺下了。
折騰了大半宿,終於可以睡覺了。白玉堂覺得自己這幾天日夜兼程的趕路簡直快要將自己趕散架了,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