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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許人也,沒人清楚。他鮮少出現在霞氤坊,所以沒人清楚他是幹什麼的,許是個商人什麼的吧。

咳,扯得遠了,現在要說這霞氤坊與青門的關係。話說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忍足侑士和青門少主卻是認識的,似乎還交情匪淺。青樓人多而雜,訊息往往最是靈通,是青門獲取情報的重要來源;而青門是江湖第一大門派,保護區區一家青樓自是小菜一碟。於是聰明的兩人各取其利,便有了現在這麼一家平凡又不平凡的青樓。

那你又要說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麼?泉州青樓那麼多,又不在乎你這麼一家!

唉,這又得提一提泉州一年一度的“煙花盛典”——“花論會”了。

所謂“花論會”,說通俗點就是聚集各大青樓紅牌進行各方面比較從而評選出花魁的賽事,決定了青樓一年裡的人氣。自從霞氤坊開張以來,“花魁”稱號便是它一家獨攬了,然而派出參賽的卻不過是它裡面的二流貨色罷了——如此,你還能說得這般不屑麼?

好,現在迴歸正題,這霞氤坊究竟出了什麼事呢?

“‘花論會’在即,霞氤坊卻出了這檔子事,難道不是——”說話的人帶者一口關西腔,一頭墨藍色的發隨意地散在腰際,和他的嗓音一般魔魅慵懶。他隨意地倚在檀香木製的椅子上,看著氣勢迫人的手冢卻沒有半分畏懼的神色,“手冢少主你的失職麼?”

他說著,語氣裡卻沒有絲毫指責的意味,反倒像是在看好戲般的閒適。

“我會解決。”手冢淡淡地說。

他未曾料到不過一個在他眼裡什麼都算不上的“花論會”居然能引發如此大規模的投毒事件,以至於讓歹人得了手,這的確是他失職,他不否認,但就像他所說的,他會解決。現在沒什麼比解決問題更實際的了——他是個十足的行動派。

“誒?不道歉麼?”忍足一臉失望。

難道他來此竟就是為了聽手冢道歉的麼??下人們不解。正因為他們不解,所以只能是下人。

這是一種信任。要合作,就要先學會信任。

“送客。”手冢不去理會他的揶揄,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看來他是太閒了,才有時間關注這些有的沒的,但是他很忙。

解毒方面有乾在,他不擔心;事件真相方面也已交給了大石他們,他也不擔心;但——即便都醫好了,尚很虛弱的她們如何能參加明早的“花論會”?即便大石等人不眠不休地去查,能躲過他們的眼睛下毒的賊人豈是能輕易揪出的?——“花論會”是由各大青樓聯合舉辦的,霞氤坊連年獨佔鰲頭勢必惹到了她們,不在明早前拿出確鑿證據說明有人惡意投毒,她們是鐵定不會理會的。

若真是失去了花魁的稱號,忍足和他的損失都是不可估量的。

當務之急便是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頂替霞氤坊參加明日的“花論會”。

可是誰呢?不僅容貌好、還多才多藝的佳人讓平素從不關心這方面的他一時半會兒上哪去尋呢?

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手冢略感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房子——

清風閣。

9

9、第五回(上) 。。。

手冢從未後悔過一件事,但現在卻悔得險些真的青了腸子。

他緊盯著臺上那笑若春風的人兒,眼裡再看不見其他——

那柔軟的栗色髮絲半綰,只用一支精巧的步搖固定住,看上去分外溫婉,又不乏俏皮;一襲長裙花式簡約,卻剪裁得恰到好處,完美地勾勒出曼妙身姿,而水藍色與純白色的搭配更是為“她”平添了幾分清麗脫俗之感;“她”站在那裡,未施粉黛的臉上是習慣性的微笑,清冽的眸光半掩,柔和卻不媚俗,疏離卻不冰冷。

早晨的陽光並不十分強烈,卻絢爛依舊,那些金色的光點跳躍在“她”周身,讓那本就欺霜賽雪的肌膚愈顯晶瑩,耀眼得令人無法直視,卻也移不開目光。

——真真是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

這場比賽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他想。“她”那與生俱來的氣質豈是其他鶯鶯燕燕矯揉造作就比得來的?

他並不擔心比賽結果。現在的他只想讓這場沒有意義的比賽早些結束,否則他實在沒把握他不會中途衝上去把“她”拉回家——那些在“她”身上徘徊流連的貪戀目光著實刺得他渾身不舒服!

“《姑蘇行》。”款款走到臺中央,“她”從衣袖中取出一支翠色的玉笛,聲線低柔圓潤,“獻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