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了貪婪和背叛。”

斯內普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老人，一絲寂寥的感覺在兩人周圍纏繞。

“他們都是好孩子，只是······沒有出生在合適的時機。”

“合適的時機？”年輕的魔藥大師忍不住嘰笑了一聲。

鄧布利多寬容的看著對方，他微笑，“原諒我這個老人吧。”

“像你說的，他們只是孩子，”斯內普冷聲道，“那就別把他們捲進去。”

“西弗勒斯，沒人能夠真的置身之外。”

斯內普沉默了，良久，轉身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至少，盡我們的全力保護好他們。”

白頭髮的老人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陷入了回憶，直到光滑的桌面上放置的紅茶冷卻也沒有移動姿勢。

“波特，把手放低一點，你可不是麻瓜世界裡的音樂指揮家，這是魔杖，是武器，不是該死的什麼指揮棒！”斯內普冷冷的進行第一千零三遍的諷刺，物件是全魔法界都狂熱愛戴的救世主，格蘭芬多的黃金男孩兒。

哈利抹了一下額角的汗水，應聲道，“是的，教授。”

哈利接受單獨的黑魔法訓練課程已經一個禮拜了，在斯內普的單獨房間內。

黑沉沉的魔藥大師面無表情的一再糾正他的姿勢，每天都伴隨著男人無情的嘲諷和冷冷的叱罵，就好像哈利是一個愚蠢的小混蛋。

但至少，這幾天都沒有發生什麼衝突，斯內普望著面前流著汗水呼哧喘氣的男孩兒，心裡勾起了一絲笑意，儘管是一個不夠聰明和冷靜的波特，好在還有點兒大腦。

就像鄧布利多教授說的，斯內普是一個有著真材實料的人，但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老師，哈利翻了翻眼睛想，如果是在麻瓜世界，他準會失業，原因是對待學生嘴巴和心地都太過刻薄，他還特別歧視姓波特的人。

每天三個小時的單獨訓練，在微小的抗議失敗後，哈利重複著這些枯燥的動作，因為斯內普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他明白，他以前的想法有多麼天真。

那是授課第三天的下午，哈利在做了第一千遍的拔出魔杖的訓練後終於爆發了，他憤怒的衝到魔藥大師面前開始咆哮。

“如果你厭惡我，那就請不要用這種方式浪費我的時間！”

年輕的魔藥大師詫異的抬起頭，在看到這個綠眼睛的憤怒的波特後，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冷的噴了個鼻息，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的說：“愚蠢的傢伙，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什麼叫做戰爭。”

“鮮血，傷亡和不斷死去的同伴！這還不夠嗎！”哈利低吼，祖母綠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斯內普，裡面有兩叢熊熊的火焰在燃燒。

斯內普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嘴角勾起惡意的嘲諷的笑容，“如果你繼續在這裡做著無知的憤怒，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錯誤，你因為自己的任性和愚蠢，不滿自己的導師而浪費時間在叫囂。”

哈利睜大了眼睛，他繃緊了牙齒以防自己想要衝上去在男人那冰冷的脖頸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斯內普冷哼一聲，他甩了一下黑色的袍子，幾步走到哈利的身後。

他很高而且瘦，但冷硬的顴骨和黑色冰冷的眼珠讓人甚至不敢在他面前喘氣，當他做出要戰鬥的姿態時，哈利突然在心裡想著。

“現在，我來用事實讓你瞧瞧自己的愚蠢和盲目自大。”斯內普冷冷的說。

哈利抿了一下嘴唇，他不要被面前的男人瞧不起，做好攻擊的姿態，指尖搭著脈搏，突然，祖母綠的眼睛變得深沉，他快速拔出魔杖，年輕的少年為自己的敏捷在心裡小小的感嘆了一聲，他感到洩憤一樣的快樂，因為他能夠用魔杖指著這個總是嘲諷他的男人的脖子，或者，打落對方的魔杖。

但是，祖母綠的瞳孔猛然一縮，電光火舌之間，只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音，魔杖掉落在了地板上，而面前的男人正用他同樣冰冷的魔杖指著自己的喉部，尖銳的杖尖讓他有種被穿透的錯覺。

斯內普勾起嘴角嘲笑，惡毒的，嘲諷的，冷漠的。

他收回了魔杖低聲說道，“現在，波特，將你的魔杖撿起來，滾出我的寢室。”

哈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斯內普的寢室的，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在門外的長廊邊上了，身後是一陣巨大的關門聲，顯而易見，年輕的魔藥教授非常的生氣。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挫敗過，雖然他不在意那些吹捧，但到底是少年心性，這樣直接的被打敗還是讓他覺得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