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鉑金色的長髮妥帖的披散在肩上,裁剪優雅的巫師袍子包裹著他修長的身軀,修長的手指上馬爾福家徽的戒指閃著光芒。
盧修斯收到斯內普的訊息後擔憂的心都要糾結起來,但是伏地魔正要召喚他,所以他只能按捺心中的擔憂一邊與伏地魔虛以委蛇一邊不著痕跡的早點脫身,同時,他還不能告訴他的妻子,納西莎知道後一定會暈過去的,德拉科可是她的生命。
一直到前十分鐘他才能夠脫身,然後用最快的幻影移形來到醫療室,在門口的時候盧修斯才有五秒鐘的額時間來整理自己,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驚慌,對於常人來說那不太容易,但他是一個馬爾福。
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他的小龍傷痕累累的半坐在床上,盧修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和納西莎捧在手中的寶貝怎麼會那樣狼狽。
盧修斯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甚至忘記了拿他從不離身的蛇頭手杖,他剋制著自己緩步走到德拉科的身邊,灰色的眸子閃著怒氣。
“德拉科,我需要你的解釋。”
雖然他已經十六歲了,但在盧修斯面前,德拉科還是如同四歲的孩子一樣瑟縮了一□子,杏仁狀的眸子委屈的看著他的父親,聲音裡透著一絲不自覺的嬌憨。
“我不是故意的。”
盧修斯嘆了一口氣,為了兒子難得流露出的孩子氣,他知道的,二年級後他的小龍就剋制著自己不對他們撒嬌,特別是開學的那幾天,他們父子兩之間連每週一封的家書都變得淡然無味了,即使他的小龍還是堅持寫信,但字裡行間那種親密已經不見了。
盧修斯坐在病床上,難得沒有挑剔,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摸上德拉科的臉頰,眼神變得溫柔和疼惜,“還疼嗎?”
像是小時候第一次換牙,像是某天夜裡在睡夢中哭醒,像是第一次遠離父母獨自一人去學校,德拉科覺得眼眶溼熱熱的,他像小時候一樣用手臂圈主了父親的脖子,委屈的低喃。
“疼······”
盧修斯回抱了他的兒子,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撫摸德拉科和他一樣柔軟的鉑金色頭髮,歲月沒有給這個男人添雜太多痕跡,此刻他眼角眉梢都是溫柔。
“別怕,我的兒子,我總是會在你身邊的。”
得到了保證,德拉科更是肆無忌憚的抽泣著,為了很多,與波特關係的惡劣,被拒絕的友情,父親日漸的冷漠和那個揮之不去的夢魘,他忍著,忍了那麼久的眼淚終於能夠宣洩出去。
納西莎是在盧修斯走後半小時後發覺事情的不對勁的,誠然,她的丈夫是一個完美的馬爾福,但他更是德拉科的父親,無限的寵愛驕縱他的父親,在面對兒子的時候,在自己面前他總是不能完美的掩蓋事實。
她找到了那張還未燃盡的紙片,能讓盧修斯慌亂的如此粗心大意的事情一定是關於他們的兒子的,納西莎拿出魔杖唸了一個恢復如初的咒語,感謝梅林,因為徹底燒掉資訊痕跡的咒語太消耗時間,所以盧修斯只是用普通的火焰咒語將它燒掉了。
展開紙片,在看到德拉科受傷的單詞時,納西莎差點昏倒,她的小龍,在她手心中像寶貝一樣被珍視著長大連感冒都不曾有過的兒子,竟然受傷如此嚴重,而原因只是為了抓那個愚蠢的金探子!
高貴優雅的女子慌慌張張的幻影移形來到了醫療室,看到的就是在盧修斯懷裡抽泣的德拉科。
“小龍!”
納西莎失態的大叫,她的兒子還不曾這樣傷心委屈的哭泣。
“媽媽!”
“西西。”
父子兩都叫了一聲,德拉科從盧修斯的懷裡抬起腦袋,眼睛紅紅的望著他的母親,後者快速奔跑了過來,一把就深深的抱住了他。
“哦,我的小龍,告訴媽媽,還疼嗎?”
德拉科抽了一下鼻子,將臉頰依偎在母親柔軟的胸膛,軟軟的抱怨,“還是疼,媽媽。”
納西莎輕柔的避開兒子的傷處,她撫摸著德拉科的背脊心疼的直掉眼淚,她的小龍,她的寶貝,她的生命。
“別哭,我的寶貝,你的眼淚讓媽媽的心都疼了。”
“媽媽······”德拉科軟軟的叫道,像年幼的小貓盡情的撒嬌。
盧修斯將手放在妻子的肩上,一家人沉浸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中。
一刻鐘後,當納西莎終於控制好了她的情緒,德拉科這才跟他們說昨天的情況。
“所以,你為了贏他就把自己置身於那麼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