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且看文州薄面,先放得一放罷。”
“喻閣主?……你知不知,這葉秋他已經——”
黃少天卻早已放開張琳韜,朝著葉秋那邊叫道:“我說你到底在做什麼——哎喲這招不錯——我操你這就被打傷了?你……你還行不行啊葉大教主?”最後一句,卻是驚奇裡帶著啞然了。
原來適才武帥最後一招被喻文州帶去,那掌風路數便走得偏了;但見葉秋身形於空中陡然提高數丈,連轉數圈,彷彿孤鴻一片,悠然飄落;正待叫一聲好時,誰料竟然一個踉蹌,彷彿腳上用不上勁道似的,撲地一下竟然摔了個五體投地。
這一下週圍都驚了不小,黃少天以為他身受重傷,也不去管甚麼張琳韜了,得手便要去檢視傷勢。誰料卻有一把陌生的青年嗓音在耳中響起:“有勞黃少俠出手相救,倒無大礙,只是還不太習慣罷了。”說罷抬起頭來,那神情悚得黃少天一戧,分明是葉秋的臉孔,可那神情韻味,看起來真真是另一個人。
“葉秋你吃錯東西了?甚麼少俠的就從來沒————哎你……?你是誰?……這……”黃少天這聒噪人一時竟然也說不出話來,他打不定主意,回頭望向喻文州。但見掌門師兄臉色凝重,一言不發,而正在此時,又有幾人,從那破損的鐵鋪門中走出來。
當先一人自然是陳夜輝,此時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頭,一掃平日裡蠅營狗苟的模樣,神情舉止都顯得極有威勢,儼然一副武林正派的由頭;再看他身後三人,卻也即時便懂了他這狐假虎威的來由。但見他左首立著一人,慈眉善目,寶相莊嚴,正是少林的高僧度焚大師;右首更有一人,長袍寬頻,德高望重,乃是皇風觀的田森道長。而其後,還有一人,與這兩人相比,倒顯得平庸不少;但舉手投足之間,一股瀟灑坦蕩之氣,令人愛與結交,竟是當今武林盟主馮憲君。
喻文州顯然也未料到這三人竟然親來,上前行了禮,可先說話的卻是陳夜輝:“這不是喻閣主麼,許久不見,一來便叨擾寶地,是在下的不對。但為了拿這魔頭,都知他心機深厚,萬萬不敢冒險行事;多有得罪,嘿嘿,陳某這兒都一併賠過啦。”
喻文州也不理這張狗皮膏藥,只朝著馮憲君道:“不知兩位大師與盟主前來,有疏遠迎。喻某愚昧,還想請教盟主,這葉秋雖然行事乖張,但他教派紛爭,卻為何竟然驚動了盟主與各位前輩大駕?”
馮憲君面色凝重,朝著葉秋方向一指,道:“喻閣主難道看不出來,葉秋這不人不鬼的怪異情狀麼?……不,現下我們面前這人,大約不是葉秋了罷。”他提氣喝道:“面前這位少俠,可否告知姓名?”
對方聞言,輕撣浮塵,站直身子,卻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然而與此同時,在場數人的耳中,全都分明地聽到了內力送來的聲音,一字一句,湛然深厚:“在下君莫笑,和田森道長、度焚大師倒是都見過的。二位前輩,還記得麼?”
“這……傳音入密……不,是攝魂大法?”喻文州腦筋極快,瞬間想到了一處,但又兀自搖頭自語,“不,那攝魂之術,乃是用霸道內力,強行操控他人神魂,怎麼能——君莫笑,那是已死之人……”他想到一節,又驚又詫,朝著葉秋轉頭看去。但那裡站著人雖然是葉秋模樣,卻神情氣質,全然不似了,那痞氣收斂了些,倒多了些飄逸出世的瀟灑模樣,卻不似舊瓶新酒,倒彷彿那具名為葉秋的軀殼渾渾噩噩地奔波十年,到頭來失了自己,卻只裝著得下這麼一個人。
陳夜輝急忙道:“喻閣主,葉秋早已犯下武林大忌,人人得而誅之。你道是我們嘉世為何忍痛將他關入牢中?正是他練這蠱人的咒術,由來已久;但他武功高強,又是個武痴,我等平庸之輩,在他眼裡,那全然不當做人來使喚。旁人練功,乃是強身健體,光耀教派;他練這功夫,來去都是為君莫笑招魂。啊,他與君莫笑之間那些苟且宣淫的事兒,說出來汙了各位大俠的耳朵,不聽也罷。咳,他到今年上時,這門攝魂之法終於練得趨於走火,教中上下,被他暗害之人,那可不在少數;一旦發作之時,便神志恍惚,要殺人飲血,誰攔得了?便有了先前河間滅門慘案。我等也是無法,只得將他關入牢內……”
他話沒說完,便聽得一聲大喝,黃少天平地裡一個打挺跳了起來,指著葉秋叫道:“原來你是這麼樣一個人啊糊弄老子這麼多年完全被你這人模人樣的假象給騙了啊果然挑了你才是正道來來來吃我一劍!!”他話音未落,整個人早已猱身撲上,手中劍光一點,舞成一道冰藍色的光影。
張琳韜與武帥離得雖近,剛想上前時,黃少天卻和葉秋打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