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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波,彷彿方才淚水充盈是錯覺,抬起的手倏忽間無了用武之地,登時放下用勁兒捏向自己的小腿。

娘剛才絕對哭了,他一定不沒有看錯。等再見到爹,他一定要問問爹孃為何哭。

“沒什麼,娘,你看霧氣散了!”魔皇腦中思索,眸光卻是滴溜溜亂轉,此時恰好掃見霧氣淡化,便隨口說道。

天之佛輕“嗯“一聲,看魔皇衣物已經整好,隨即站起身子,拉著魔皇的手往石床處走去。

清風浮動,石床邊的天之厲提掌化去厲霧,青蕪湖上天然形成的濃霧此時早已經散去了一些,厲霧在時還不甚明顯,此時撤去,瞬間分明。

天之佛踏出霧氣之時,神色突然一變,頓時停下步子,一手將魔皇護在身後,一手猛提功體,化金色利芒,冷聲斥道:“你是誰!”

魔皇突然被天之佛擋在身後,以為又有什麼壞人來打天之佛,急忙從她身後探出腦袋,看都不看,便扯著嗓子大吼:“哪個王八蛋!居然敢到青蕪堤撒野!”

天之厲慢慢轉身,眸光滑過魔皇最後靜靜凝向渾身戒備的天之佛,強壓下心頭悸動翻湧的情思,緩緩道:“ 吾名,天之厲!”

魔皇張開的嘴頓時僵硬,眸光瞬間碎成了玻璃渣。

探出的腦袋一寸一寸地往回收,死死埋在了天之佛腰間。

爹,我錯了!我是你的乖乖質辛,所以你一定會原諒我的,是吧?

天之佛聞言神色一怔,掌中金芒頓收。

質辛的父親?

此人說話竟然與方才腦中突然出現的聲音一模一樣!

天之厲心中柔情深深埋在眸底深處,懷念又眷戀地凝視著面色微微變化的天之佛,心頭閃過一抹淡然。

天之佛在天之厲的注視下,心頭只覺說不出的震顫和牴觸,牴觸非因厭惡,只因她心中突然湧起的隱隱苦澀和淡淡欣然。

自己怎會有此感覺?天之佛強壓下心間的驚悸,回眸看向質辛道:“此人可是你爹?”

質辛拉著天之佛的手,緩緩移步站出來,抬眸看向天之厲,彷彿做錯事的孩子,出聲喚道:“爹!你來了!”

天之佛聽了心中募然閃過淡淡的不捨,然他父來尋,二人因緣在青蕪湖便算到了盡頭。

手心一動,突然放開了質辛的手,抬眸看向天之厲淡淡道:“此子誤認吾為他娘,既然你是他父親;今日便將他交予你!”

天之厲聞聲眸光微閃,提步走近二人,道:“質辛,隨爹回家!”

天之佛強壓下想要退步的渴望,只因感受到了天之厲身上那讓自己心神不寧的氣息,頓時轉眸光看向魔皇道:“質辛!既然你爹親自尋到此處,吾心可安,去吧!”

魔皇烏黑的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走到身邊的天之厲,又抬眸看看平靜無波靜待自己離去的天之佛,雙眼突然一脹,驚憤交加,胸口猛地一窒,滿眼破碎,痛心地望著二人,死死咬著嘴唇。

爹怎麼能說話不算話!你明明答應我要讓我把娘帶回異誕之脈的!

為什麼他要此時帶他走!為什麼!還有娘!你又不要質辛了!你又不要質辛了!

天之厲在距二人兩步之遠停住了步子,抬手去拉痛楚難抑的魔皇時,眸中愧疚一閃,卻還是拉到自己身邊,從袖中取出樓至身中之毒解藥,看向天之佛道:“多謝佛者這幾日照顧質辛,這是吾之謝意!”

天之佛早已看到了魔皇強抑的悲傷,手指勾了勾,輕輕釦在掌心,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小手的溫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看向天之厲道:“這是何物?”

天之厲道:“ 吾恰恰在佛者遭人追殺那日找到了質辛,那時他緊抱佛者,出聲喚娘!小兒質辛與他娘失散多年,日夜思念,吾心不忍,看到佛者與吾妻相似,便一時心軟讓其與佛者相處幾日,或可讓他一減思母之情。”

天之佛聞言募然轉身,背對天之厲,眸中突然閃過不悅,冷聲道:“自私狂妄!侮辱佛身,你惹吾不快!”

天之厲看著怒然相對的天之佛,眸光中閃過一絲懷戀,脾氣依然如舊,又急又硬,隨即繼續道:“佛者見諒,吾亦知自己此舉太過自私,只是小兒,每日夜間夢魘哭喊吾妻,身體不定時會如置身冰封,寒氣透骨,此皆因思念吾妻而起,吾才為一己之私讓小兒叨擾了佛者。”

“這幾日與質辛相處,佛者應知吾絕無半句虛言!”天之佛神色微頓,他所言確實不假,手心不禁一捏,回身淡淡看向天之厲道:“在吾反悔之前,離開青蕪堤!”

天之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