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抬眸看向劫塵:“兄長騙了我們。他早把所有事情告訴了大哥,只有我們二人蒙在鼓中。”
劫塵解下腰間紫色佩劍,鏗一聲輕響放在桌上,看向他:“他的原因在神殿中已經說過。此事無須再想,剩下要等他和緞君衡給出命格時辰。”
說到這兒,劫塵才募得想起,紅眸一利,凝肅道:“咎殃,現在可以告訴吾了,你的生辰真假之事到底怎麼回事。三千那個生辰真正對應的時間應該是何時?若知曉,或許可以告訴兄長,讓他們納入考量。”
咎殃一震,他竟然忘記了這重要之事,藍眸驚喜,手指當即凝功在桌上一筆一劃寫出。
150 好友齊聚
寫完後,指尖一頓;咎殃抬眸看向劫塵:“修煉水厲功體之功法;必須先改換自己命體天時。”
“這是擬造生辰之因?”劫塵看去;一皺眉頭:“說得詳細些。”
咎殃坐直身子;凝視她道:“人之體為實,水功為虛,虛實本難以互相交融,欲要修煉成吾現在功體,必須改換天時,化實為虛,此虛指假天時對應的不存在之人。修煉過程中,以意識流轉,化引天地間水氣凝此不存之人筋骨奇經八脈;最後再與自身實體相融,如此水體與本體共生。這是修煉成水性功體最關鍵之處,不得此要領,學吾功力,只能徒有劍法之表,難得精髓。”
竟是如此!劫塵微蹙眉,紅眸若有所思掃過桌上生辰看向他不解道:“假生辰是隨意所選還是有所根據?”
咎殃笑笑,抬起一手放在劫塵面前,張開五指:“年月日時皆以五為準,在真實生辰上向後推遲五年五月五日五時。”
劫塵聽了突然想起一事,紅眸緊凝,肅然道:“據你所知,未來的那個咎殃可會用此辦法?”
咎殃愣了一愣,反應過來她指三千生功力之事,輕笑一聲:“我們暫時假設現在未來無關。根據那次佛鄉攻擊異誕之脈,三千能用你吾功力救治,可見習有水體功力,此法必然要用到,否則她難以成就精純咎殃水功。”
頓了頓,見她眸色斂思,不止他方才所理解,笑意微頓,收回手:“關於三千還有何疑問不解?”
劫塵抬眸對上他視線,意有所指道:“我們和三千第一次見面時,她告知吾只有十歲,但她之身貌足有十五六歲,當時詫異在心,也不熟悉,吾未曾問詢,後諸多事發,竟是忘了問。方才你說出,才終於找到根結何在。”
咎殃聽了抬手輕按在她肩頭,望進她紅眸淡笑道:“不論歷史相關與否,咎氏該要遵守的訓誓還是要守的。你就是去問三千,她也只會一口咬定十歲。除卻共渡一生之人和生她時周圍親人,其他人皆不可告知,這是咎氏之訓,於男於女皆適用。知曉的其他親人也須三箴其口,若慶生只能慶假的。我們小時雖一同長大,但你並不知吾真生辰,便是此原因。伯父伯母也幫著隱瞞。”
劫塵看著他突然微不可聞嘆息一聲:“明日便去告訴兄長。也許這生辰能符合倒溯時空之需。”
咎殃知曉她所想,望望夜色起身拉著她站起,俯首一吻她的唇:“去睡吧,天色不早了!早膳後吾去說。”
劫塵頷首,二人隨即分別向同一個殿中的不同臥房走去,各自盥洗後熄滅了晶石之光入睡。
一夜暫時的安寧,夜風陣陣中,月漸漸落下去,日緩緩自東方蓬勃而出。
劫塵和咎殃因昨夜晚睡,比往日起身遲了半個時辰,各自梳洗來到大廳如往日般共用早膳。正在飲湯中,殿門突然一聲吱呀開啟。
“劫塵,咎殃!”鬼邪跨步而入,見他們情形,皺眉道:“你們才用早膳!”
咎殃伸手請其入座:“昨夜商量事情,睡得晚了些。”
鬼邪自尋桌旁座椅坐下,掃過桌上膳食,嘖嘖失望一嘆:“吾還以為你們憂思於心,輾轉難安,徹夜不眠,現在要麼是用過早膳,要麼是食不下咽……”
劫塵放下手中瓷勺,紅眸精光一閃,出聲打斷他的話:“所以你現在來安撫我們之心?”
“嗯!”鬼邪不假思索應道。
劫塵拿起旁邊疊放的紫色絹帕輕拭嘴邊,淡淡瞥向他:“你該再早上兩個時辰,方算得上安慰,如今日上桑頭,只是來盡你言談之興。”
鬼邪哈哈大笑一聲:“知吾者小妹也。看在這份上,不捉弄你了。”
咎殃出聲問:“這般早,可是有急事?”
鬼邪收起笑意,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肅然看向二人:“這是吾早就推算出的另一個倒溯時空命格……四元之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