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個遍,看看他有沒有受傷的衝動。看見他帶著馬兒在荊刺上起舞,他又是驕傲,又是擔憂,全身的肌肉都因為對少年的過分專注而僵硬,連發聲也不能。
因此,當看見少年被自己鉗制的疼痛而露出疑惑表情時,他張口,卻連一個字也講不出來,只能緩緩放輕手上的力道。
乾隆沒有發話,塞婭卻先聲奪人,她將強巴丹達的頭輕輕扶住,靠在自己懷裡,朝著乾隆大喊:“皇上,您一定要給我哥哥做主!克善世子欺人太甚,贏了就算了,還……”
只是,不等她將話說完,巴勒奔先一步扯住了她的胳膊,阻斷她後面的話,而後起身擋在她前面,雙膝跪地,頭顱朝著乾隆深深埋下,“皇上,吾兒魯莽,吾兒有罪,請皇上責罰。”
塞婭不服氣的還想暴起,辯解些什麼,強巴丹達立時也扯住了她的衣袖,道,“妹妹,是我有錯在先,算了。”
他只輕飄飄的說了句算了,既不認錯,更不請罪,可見心裡還不是真正服氣,姿態也沒有真正放低。
乾隆將克善輕輕撥到自己身後護住,神色莫測的看著對面形容狼狽的三人,半天沒有講話,只渾身散發出森冷迫人的寒氣。
他不說話,在場眾人也不敢發聲,現場一時間寂靜的有些可怕。巴勒奔頭還埋在雙手之間,看不見帝王神色,但在這寂靜中等待,他臉色已是變的慘白,冷汗順著臉頰滴下,滲入泥土中,染溼了一片。若皇上真要追究,他們這次京城之行怕是有來無回了。
又過了半晌,連神經遲鈍的塞婭也受不住帝王的威壓,慘白了張臉,低下頭去,乾隆這才覺得稍微滿意。他手一抬,沉聲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