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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肩,還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同一個夢想,十年之前若有人這麼跟他講,張佳樂會笑得多吃三碗飯。

葉修叫他,“老孫。”

“嗯?”

江湖中有倆傳聞,一個說逢山鬼泣對鬼刻愛逾性命,死生不渝千金一笑;一個說吳羽策是李軒的禁臠,亦步亦趨殺機暗伏。

他笑眯眯地問,“你信哪個?”

孫哲平冷笑,老子哪個都不信。

葉修說我給你講個事兒。

當年天下之盟,沐橙和哥搭檔,嘿,那真是,縱橫當場無人可敵不能直視……

孫哲平打斷他,“說重點。”

葉修笑,“好。”

不言不語的武林第一美人,陣前卻出奇強硬,悍弓火箭力壓虛空雙鬼,大破鬼陣,從此被叫成雙鬼剋星。

孫哲平罕見地贊同了他,“蘇妹子真打起來,其實比誰都猛。”

“那老孫你知不知道,擂臺一戰沐橙挑了李軒,之後吳羽策想要找她單挑。”

葉修加了點重音,“一對一,不死不決。”

孫哲平愕然看了看他,“後來呢?”

“後來哥當然說不行啊小吳,輸輸贏贏平常事,年紀輕輕的氣性怎這麼大,氣大傷身氣血兩虧傷身傷腎閨中不諧啊……”

“閉嘴。”

葉修笑笑,“後來李軒過來打圓場了唄。”

前一場吳羽策對上方銳,被猥瑣流大師遛得滿場飛,打得辛苦,他又是個硬碰硬的性子,憋著一口心頭血拿下那一場,任誰都看得出已然元氣大傷,再和李軒展雙鬼拍陣對敵,不過靠一股傲氣撐著,如何還拼得過既勇且靈的蘇沐橙。

手起手落,紅蓮天舞被按回匣中,蒼白如病柳的手指蓋住他手腕,李軒的手鬆松籠著,柔軟得似沒半點力道,慣常那個溫文公子的笑容——雖然半張臉還微微泛著瘀青,他對葉修和蘇沐橙側一下頭,“阿策說笑的,蘇姑娘承讓。”

蘇沐橙只是躲在葉修身後笑,場上打得威風淋漓,下了場這姑娘卻與人為善得很,自然不肯多事。她也曉得吳羽策看著俊美纖細,實是冰凌般性子寧折不彎,當然巴不得李軒快快拖走他是正經。

孫哲平喃喃道:“我只聽說李軒揍了他一頓,差點拗斷他手腕以為小戒,虛空鬼主被駁了面子,多少也算個事兒。”

葉修看白痴一樣看他,“邸報上看的吧,八卦版?嘖,誰放的風訊,真好意思,估計就是他家那把鬼火。”

吳羽策要拼,李軒制住他是有的,手都給掐紅了也是有的——葉修嘖嘖嘖地意味不明,“沐橙最克他倆,吳羽策傷成那樣,強撐下去,倒也不見得贏不了一招半式,只怕撈回了面子,人就得擱那兒。”

“他不忿個什麼勁,給蘇妹子按在牆上揍腫了臉的又不是他。”

葉修拖長聲音,“所——以——啊——”

所以難道紅蓮天舞只是一柄劍?吳羽策只是虛空鬼主座下第一人?

逢山鬼泣與鬼刻,假若有他們表現出的一半那般糾結不合,大逢山虛空鬼域此時怕早都讓人掀了十七八九回。

嘖,心臟。

葉修笑,人家玩的這可不是戰術,是情謀愛計。

他意味深長地瞟一眼孫哲平。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神經病,他們只不過是其中小小兩位。他們不是病與藥,而是鎖與鑰,形與影,孤單相吊。

孫哲平沉默了半晌,忽然暴躁,“還走不走了!”

河濟所入,海北注焉,禹積之石,其西為山。

四通八達的好地方啊,小李子真會過日子。葉修站在那兒感嘆,孫哲平冷冷地看著他,“是啊,好地方,他倆要是想跑,八十個你都圍不住。”

葉修暴跳,“這不還有你嗎?”

孫哲平淡然別開臉,“我覺得我還是揍你比較拿手。”

說了鬧了,該做的總得做,兩位形單影孤的高手觀察了一下地形,再次不得不承認,虛空雙鬼這地盤實在是太好了。進路只一條,出路有很多。真要打起來,人家想逃,可以玩漂流也可以玩攀巖,條條大路通生天。

“鬼就是鬼。”

“鬼也是人變的。”

他說著向孫哲平伸出手,“拿來。”

“什麼?”

“別當我不知道,符,你也有一張。”

“用了。”

葉修輕飄飄地,“你用的那張,是張佳樂的。”

鬼血紅符,可召虛空鬼使為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