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浮現出施虐的慾望。
“喂。”川島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手下,“想玩玩嘛?”他用手指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少年,“反正今晚周防尊估計是不會來了,只要不玩死,就隨意發洩一下吧,等過幾天,他還有點利用價值。”
“…該死!住手啊!!”低垂的頭,緊握的拳,繃緊的身,十束咬著牙發出一聲由靈魂深處擠出的嘶鳴,脖間冰涼的刀片始終挾持著他自己的安危。
川島沒理他,但刀尖的位置也從未離開十束那纖細的脖頸:“禮祐,麻煩你看著這傢伙行嗎?”川島點了點匕首指向十束,“只要看住他別讓他來礙事就好……安心啦,不會真把人弄死的。”
被稱呼為“禮祐”的男人……或者說處在青年與少年間位置模糊的人,低垂著頭冷冷的看著似乎已經漸漸緩過那陣劇烈的疼痛,而嘗試著站起來的紅髮少年,輕輕的嘆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隨即——
“呃啊!”右腳在拳頭落下的位置再次狠狠踩下!
上一波還未完全舒緩的疼痛,又因為這完全相同的位置又不遜於拳頭的衝擊,所產生的痛楚遠遠勝於簡單的1+1=2。
原來汗可以出現的這麼快…
不死原彌拓的臉上滿是因疼痛而滲出的冷汗,碧綠色的眸子裡燃起的是不甘的怒火和真切的痛苦,卻絕對沒有任何的示弱與屈服!
仰著頭狠狠的盯著那個正踩在自己身上的人,右手仍然維持著那個被折斷扭曲的可笑姿態,卻也只能忍著疼痛,用雙手使勁抬著踩在自己獨自上的腳,這樣被對方踩在腳下的姿態……不僅僅是力量上的徹底藐視,更是人格上的絕對侮辱!這種來自心靈的羞辱感和身體的生理疼痛完全重合交疊在了一起,使得情緒波動更為的翻滾而熾熱。
已經斷了手腕的彌拓顯然沒有任何優勢。
更何況,這個人很強。
就算是十束也不得不承認,畢竟看著KING打了那麼多架,就算自己仍然武力值很弱,也不妨礙去判斷他人的能力水平大約在一個什麼程度。
名為禮祐的青年穿了一雙深黑色的皮靴,硬硬的鞋幫加上玩弄獵物般時輕時重的力度,硌的不死原彌拓的肚子愈發疼痛,臉色迅速的慘白了下來,每一次呼吸都會扯動的肌肉,只會讓被蹂躪的部位更為難受,可如果不呼吸,胸口又會悶澀疼痛的分外難耐,頓時身體便像處在夾縫之間一樣的進退兩難,可無論選擇哪邊都不會對現在的狀況有任何舒緩。
中島朝奈已經不忍觀看,耳邊迴盪的少年一陣陣忍不住的痛呼和低吟在腦中無數次的放大並且迴圈,淒厲的就像來自地獄的嘶吼,甚至刺激的她的眼角流出淚水。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
“…請你讓他住手!”
十束壓抑著開始顫抖的聲音,首次對這些“綁架”自己的人用上了敬語。
“沒辦法喲。”川島回覆的漫不經心,“畢竟是那個禮祐啊,等他覺得無聊了就會停下……安心。”川島的嘴邊勾起充滿惡意的笑容,“那小子至少不會死的……無論你想做什麼,別忘了,你的朋友正在禮祐的腳下匍匐著痛呼,而我的刀子也正和你溫熱柔軟的脖子做著親密的接觸…”這個男人的聲音終於也冷了下來,意猶未盡的話更顯得意味深長和讓人無法控制的感到絕望——
“十束多多良,無論你現在正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永遠別忘了上面兩點…”
手腕肯定在抵抗的同時愈發疼痛吧。
踩了多少腳了呢?
看著身下仍然不甘示弱在瞪著他的少年,被汗水浸透的如火般豔紅的劉海與耳邊的碎髮,軟趴趴的貼在已經慘白如紙的臉上,以及……那在一片火紅與慘白中,耀耀生輝的奪目綠色。禮祐突然說話了,帶著點不明所以的喟嘆:“很漂亮的眼睛。”
雙手隨意的超在口袋裡緩緩俯□,隨著身體的下傾加重腳下的力道,又惡意的抬起腳後跟在柔軟的小腹利用腳尖反覆用力摩擦,就像腳下踩的不是一個人活生生溫熱的肉體,而只是一片柔潤的草地。
看著身下的少年愈發痛苦扭曲又無計可施的神情,仍然在試圖反抗卻愈發無力的雙臂,修長的手指勾起對方的下巴,看著那張被冷汗佈滿的臉,禮祐不覺露出了一個真切的微笑,讚賞道,“碧綠色的……燃燒的翡翠一樣的色彩,我很喜歡……要不要求饒?”
已經被痛覺完全侵佔的大腦和身體,其實已經聽不太清外界到底在說什麼,或者說就算聽得清,被一層濃濃的迷霧覆蓋住的大腦也是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