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束做好了犧牲掉一邊肩膀的覺悟,繼續沉默不語……即使,會讓他的肩膀在此刻廢掉,也絕對要繼續堅持!
就像是在比耐性一樣,四周流淌著令人難耐的沉默,頭皮發麻,只有關節發出的嘎吱聲不斷傳來,遊走於肩膀和臂肘的激痛正在變得麻痺。
再這樣沉默下去的話,不是十束的韌帶和骨頭斷裂,就是鐮本的忍耐突破極限。
然而,先開口的卻是御槌,他單手一揮,正在破壞十束肩膀的青服以此為訊號,立刻放開了他。
關鍵時刻被從痛苦中解放出來的十束,吐出了一直憋著的那口氣,然後按住肩膀,卻在下一秒又馬上放開,激痛轉為鈍痛,配合著心跳聲,肩膀一陣一陣的疼著,十束的嘴角不禁露出了就算剛才被青服施暴時也沒有流露的苦笑。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小學弟罵的吧……
“要處決赤色族人的話,多少會煩擾到我王,對於這種瑣事,那樣的結果並不理想,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罷,你們走吧。”御槌以鄙視十束的眼神看著他說道,然後轉身離開,清脆的腳步聲迴盪在密閉的設施,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無功而返嗎?
再次在醫院門口聚集,四個人的身上都多少帶傷,特別是和拔出刀劍的對手戰鬥過的八田和伏見,衣服全都破了,身上淨是淺淺的刀口。
但是八田美咲的臉上卻沒有過多的失落。
他與伏見碰上的就是昨晚在櫛名穗波的公寓樓下突襲的青服雙胞胎,今天雖然沒有勝過他們,但絕對不像昨天那麼狼狽……只是這樣的事情,就能讓八田高興上好久了。
“有訊息嗎。”伏見猿比古皺著眉問,胳膊上幫美咲擋住的那一劍,現在仍然在流血,一下一下的抽痛。
十束望著醫院的大門,嘴角卻是笑了:“啊恩,從那個御槌的語氣,小安娜的確是在他們手上。”根據這一點,十束做出了一個完全錯誤的判斷,“——也就是說,你們口中的那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果然也是黃金氏族麾下的超能力者吧。”
晚上7點。
負責“誘餌組”的草薙出雲,與負責“潛入組”的十束多多良等人陸續回到了HOMRA。
出乎一直坐在HOMRA沒有出去的周防尊的預料,先回來的是十束四人,但是看見十束走路的樣子和他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後,周防尊不覺皺起了眉。
王朝著十束勾了勾手指。
十束嘿嘿笑著向周防尊走去。
當他來到近前時,周防尊突然抬起胳膊抓住了十束的右側肩膀。
“嘶痛…!”之前一直加以掩飾的鈍痛轉化為激痛,十束不由得叫出聲來,臉上的表情痛苦的蹙成一團。
“呼…”周防尊無奈的嘆了口氣,皺眉看著十束的右肩,“……你在那傻笑什麼,你這韌帶不是斷了嗎。”
“誒?!真的假的!?”八田一聞言臉驚訝的探過身來,八田和伏見身上的刀傷雖然不深但卻很明顯,而十束則與他們不同,看上去就像沒受傷似的。
十束用那隻完好的手輕輕的揮了揮,心情似乎還非常不錯:“不不,至少肌腱並沒有斷哦,在這方面對方也是很專業的,話說大家幫忙保密一下好不好w?”十束示弱的彎腰,豎起食指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家都幫忙注意一下,千萬別讓小學弟注意到我受傷了,等會彌拓如果還要我去他家,也幫我想個辦法阻止一下,我可不……”
就在十束正裝可憐的懇求的時候,門口的風鈴再一次響了。
十束第一反應準備轉過身去,先去安撫一下自己的小學弟,完好的那隻手則在背後不停的左右擺動著,示意幾人要為他受傷的事情保密。
幾人在背後無奈的用眼神交流了幾眼,聳聳肩笑了出來,吠舞羅內部的人都知道被譽為第二戰力的赤色番犬雖然武力值強大,卻最怕吠舞羅中最為弱小的幹部十束多多良,但從某個角度來說,十束多多良又何嘗不是在怕著不死原彌拓呢。
“草薙哥!”十束笑著前去打招呼,“怎麼樣,你們那裡有訊息嗎?我們這裡可是……”草薙出雲進來之後,門就輕輕的自動帶上了,再次牽動風鈴發出叮叮噹噹清脆悅耳的聲音,十束的眼神瞟著門口,等待著下一次推門而入。
但是,沒有。
同時,十束終於把精力完全放到草薙出雲身上,敏銳的注意到草薙哥的臉色不對。
“…草薙哥?”
並沒有向彌拓可能會出事這個方面想,這並不是盲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