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開合的唇瓣吐出輕柔的問候,綱將染血的雙手背到身後,偏頭露出一記堪稱友善的笑容“能不能請你不要打擾呢,學長重要的戰鬥。”
兇狠的眼神在聽到綱準確的喚出他的名字時,明顯動搖了一下,但蘭茲亞很快便收拾好情緒,望向纏鬥中的兩人,評估了一下,心裡已經有了定論,那個人如果沒受傷的話或許還能與六道骸拼上一拼,但是那麼重的傷,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這個少年為什麼不去幫忙?為了阻止他在背後偷襲嗎?“我不會出手,比起那件事,我更感興趣的是,你認識我?”
低垂的眼睛彎成溫柔的弧度,卻壓抑不住那快要氾濫的擔憂,“認識哦,所以知道蘭茲亞先生不是敵人,只要打敗了骸的話,蘭茲亞先生就自由了吧?”
這個少年,是看透了他?還是調查過他?為什麼好象對他的事全都知曉?
“蘭茲亞先生沒有錯,不是自己意願而犯下的錯沒有人會去責怪,只有那些出於自已意願任性妄為的人,才不值得原諒,”他眼神有些迷茫,語氣卻無比的堅定,“所以,安心吧,如果人死後真的有靈魂,曾經那麼喜歡蘭茲亞先生的家族成員,一定會原諒你的,讓蘭茲亞這麼痛苦是骸的錯,我知道的……只是,即使如此,我也希望蘭茲亞先生不要恨他,曾經把他當成弟弟一樣疼愛的蘭茲亞先生,對骸一定很重要,即使固執的他永遠都不會承認……”
這孩子是真的在擔心六道骸,連對敵人都抱著這種要命的仁慈嗎?還是他不知道六道骸都做了什麼?
綱突然想到什麼,神色轉為擔憂,“獄寺君他們呢?沒有與蘭茲亞先生遇到嗎?”
“剛剛被他們用煙霧彈逃脫了,大概在這棟樓裡的某個地方吧。”
“原來如此,所以蘭茲亞先生才會追過來嗎?”逃掉了?
正想著就看見獄寺從另一個方向走來,那看到自己後明顯一亮的眼神,著實讓人感到溫暖,碧洋琪跟在他的後面,在這廢墟一般的地方,她仍然保持了身為完美女性的優雅與從容,而里包恩也還是那副悠閒的老樣子,山本看起來也只是受了些擦傷,大家都平安無事啊。
獄寺是被打鬥聲吸引過來的,他遠遠的就看到站在對面的綱,連忙跑過來,挺身將綱護到了後面,神情冷肅的瞪向蘭茲亞“你,想對十代目做什麼!”手中的炸藥接連點燃,獄寺謹慎的道“十代目,請您快點離開。”
綱卻握上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攻擊,“獄寺君也沒有受傷,太好了。”
情節不一樣,但是,好高興,竟然會為了脫軌的情節而高興成這樣,果然,他只會成為防礙,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成為負擔。他的任性會讓人多麼的困擾,他是知道的……
低垂的棕眸閃過一抹凌厲,不過,他不會允許那種情況發生的,所以,在事情變成那樣之前,他會回去……屬於他的世界。
“十代目,他是……”獄寺以為綱不知道蘭茲亞的身份,焦急的想要解釋。
“他不是,真正的六道骸在那,”說著用食指點上唇作出禁聲的動作,“噓,就快結束了。”
綱眼神溫柔的看向旁邊戰鬥著的兩人,顯然已經接近了尾聲,學長的體力應該快到極限了吧,畢竟是那麼重的傷。骸那種自信過盛的性格也應該吃點教訓,至少應該學會不要輕敵……
雲雀停下了連綿不斷的進攻,左肩上的傷口因劇烈運動而暴裂開來,鮮血染紅了整個肩膀,灑落在地上。即使這樣,那雙鳳眸依然是凌厲非常。
——孤高的浮雲永遠不會懂得低頭,這樣就好了。
“真是浪費時間,再次跪下吧。”骸在面對一個受了重傷的人還久攻不下後,失了耐心,右眼中的數字由四轉換成一,燦爛的櫻花又一次詭異的在空中浮現。
——不需要別人擔心,不需要束縛,只需要能夠包容他的大空和全心全意的信任……
雲雀見到櫻花輕輕搖晃了兩下,因垂頭而下滑的黑髮掩去了臉上的怒火,他身形不穩的踉蹌了下,就在骸以為他會再一次拜倒在自己面前時,卻看見浮萍拐再一次以閃電般的速度擊向自己,過於接近的距離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應對,直到劇痛從腹部傳來,瞬間蔓延向四肢百骸,他仍然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哦呀?!”太大意了,難道已經解開暈櫻症了?竟然會有這種事。
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浮萍拐再將化為兩道寒光,擊向他脆弱的下頜,大腦被震得暫時失去知覺,麻木的感覺遍佈全身,骸如斷了線的紙鳶般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