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鷹通驚訝的看著擦乾淚水的陰陽師恢復平靜的模樣,臉上那破碎的印記又重新出現,“你的臉……”
安倍泰明走出昏暗的房間,迎著門外的陽光輕聲說道:“留下它是為了警示自己,為了保護拓也,不會離開他的身邊。”這時候的拓也,還會因他靠近而生氣嗎?
藤原鷹通站在陰陽師的身後,眉頭緊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地方。橘友雅是如此,這一位也是如此。他揉了揉額角,最重要的是……拓也。藤原鷹通定了定神,問了下房外侍從,侍從給他們指明方向,說出友雅和拓也去往的地方後,他和陰陽師一同走了過去。
拓也被橘友雅抱著徑直走進了一間內室,房內坐在地上的少女看到他們,立即跑了過來,滿面焦急的問道:“老師、老師這是怎麼了?”
奧村拓也環顧四周,打量了下這間寬敞的房間。除了元宮茜在,一位穿著僧侶服,手握佛珠的少年站立在旁,紫色長髮,面容俊秀,視線對上他的時候,帶了幾分憂心關切。奧村腦內的資料又顯示了出來,這一位出家人是天皇的親弟弟法親王永泉,是他沒見過的最後一名八葉,只是少年還沒被賜予寶玉。
房間的簾幕之後還坐著一人,橘友雅抱著他當先對簾幕裡的那人行禮,稱呼道:“聖上,屬下已將拓也帶來。”
“不用多禮,橘少將。”當今年輕的天皇語調溫和的開口道,“若不是神子和奧村君的前來,恐怕鬼族計劃的刺殺一事,沒人會察覺。”
元宮茜來到拓也身邊,握住對方的手,眼眸含淚,“都怪我沒用,讓老師再次為我受傷……”
“和茜無關,說起來,這次是我拖累了茜。”奧村拓也在這種情況下躺在橘友雅懷中感到特別不自在,他們這是在天皇面前,禮數還是要的。他再次推了推橘友雅,男人硬邦邦的身板巍然不動,手上沒有鬆開半分,“畢竟席琳的要找的人是我。”
奧村抬手擦了擦少女眼角的淚水,微笑道:“這都是小傷,看起來悽慘了點,其實傷口很淺。”
橘友雅對拓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說法十分了解,手指在拓也露出的肌膚上按了按,對方喉中立刻壓抑不住的輕呼了幾聲,房內幾人的目光從而全都定在了拓也身上。
“聖上,拓也的傷口急需治療,屬下……”橘友雅的聲音頓了頓,沉聲道:“屬下能否過一會兒再來稟告鬼族之事?”
“奧村君既然是在我治下的皇宮內受傷,我怎能視而不見?”天皇微微嘆息,揚聲喊道:“士官,宣御醫。”
跪在門前的女官連忙垂頭應是,急忙通知醫師前來。
“多謝聖上。”橘友雅達到自己的目的,放鬆似的輕笑道:“拓也他太過逞強,以一己之力對抗鬼族之人,作為八葉的我為此頗感慚愧。”
“京都還需要你們的力量來保護,奧村君暫且住在宮中,養好身體再離開。”天皇下了決定,緩緩道:“神子也可留下,有你們在皇宮,想必龍神會守護著這片土地吧。”
奧村拓也聽到現在,對天皇的脾氣有了底。顯然天皇對橘友雅很信任仰仗,對他和元宮茜也很關心。在這個十分信仰神權的時代,他和元宮茜的身份無疑極高。奧村潤了潤嗓子,有禮的向天皇道了謝。剛準備交談幾句,門外聲音響起。
“治部少丞、安倍晴明的弟子安倍泰明求見。”門外報過兩人身份的女官隨後添了一句,“兩位八葉求見。”
“宣。”天皇對八葉相當好奇,覺得今日房間要比以前都來的熱鬧。他那個從小就能感受各種預兆的弟弟,有沒有因此感到好奇?
安倍泰明剛一進門就走到橘友雅的面前,伸手想要接過友雅懷裡的拓也,語氣有些急促,“拓也,我有話對你說!”
“泰明?”奧村拓也看了看四周,他因為受傷被關注度已經很高了,泰明這是要湊什麼熱鬧?況且這裡還有一個才認識的對他滿心愧疚的男人以及擔憂他完全不放心的少女,至於那位法親王,完全是個沉靜如水的少年,看別人的目光都那麼柔和。
“我喜歡拓也,我想永遠待在你的身邊。”安倍泰明根本沒注意房內有什麼人,他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拓也的身上,滿面認真的望著面色略顯蒼白的男人。拓也以前所說的話,他全都領悟了,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傾訴給對方,兩人不再遠離,“像我這樣的人有這種想法,或許是自不量力。可我心裡想的全是你,就連在外除靈都不能安下心,我要傳達這份感情,請你不要讓我和你分開。”
“泰明大人,在這種時候你在說什麼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