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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起的飛雪,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突然發現他們可以什麼都不做,如果可以的話,能就這麼一直看著就已經是足夠。

然而他不能這樣看著他,吳邪驚覺自己的目光已經完全定格在張起靈的身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雖然只是一個側影。只怕他突然感應回頭,會撞上他動情的眼,那他一定圓不過去。

吳邪逼自己轉頭,心裡的感情已經滿溢。好像以前種下了一座活火山,現在終於噴發了,岩漿順著山峰的紋路爬滿了各處,還以為會逐漸冷卻,忽然又發現火山灰早已遮天蔽日,只餘一片漫天的煙塵,攪動不休。

那一刻他才意識到,已經不可能回頭了,他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眼前這個人還只是一個特別的關注物件的時候,或者說只是一個他被動去關注的人的時候。

甚至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回不去了。

番外一——雪夜【新春福利】

半夜我又醒了,這好像已經不是什麼慾望不欲望的事情,而是形成了一種慣性,就好像如果我不醒,第二天就再也見不著他了一樣。

不知道這麼長此以往,我會不會逐漸對自己這種習慣產生排斥心理,可能某一天任務結束了我的舍友又變回了胖子的時候,對他的感覺就慢慢淡了……

總之不會是現在,現在我只會忍不住想……

“吳邪?”,突然黑暗中憑空冒出這麼一句。

“啊?”,我下意識地應聲,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誰的聲音,幾乎在睡袋裡打了個寒戰。

他孃的從前我也沒覺得我的意念力有這麼牛逼,能生生把人看醒,還是說這悶油瓶連睡個覺都是戰備狀態的,警惕性這麼高。

怎麼辦?我現在是應該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問他什麼事,還是裝作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說一聲“我睡不著”?

媽的每次都給我出這樣的選擇題……

我看著他的眼睛,半天沒有吭聲,心說還好現在不是白天。黑夜能催生某種情緒,卻也同時能掩飾住,不讓人輕易看清。

“睡覺”,然而悶油瓶吐出兩個字後,閉上眼睛,翻了個身,背對著我睡了。

媽的老子好不容易把可能出現的對話都在心裡過完一遍了……

我盯著他的後背,慢慢放緩呼吸,這樣他不看的話應該會覺得我也在睡覺,然而其實我已經一點也不困了。

柴火微弱的火光在暗處若隱若現,不遠處胖子似乎睡得很熟,一直在以一個獨特的頻率打著鼾,當然我聽習慣了,不覺得吵,反倒覺得安心。

突然睡袋那邊一動,悶油瓶竟然又翻了個身。平時一整晚他幾乎都能保持入睡的姿勢,背對著我一動不動,然而今天怎麼有點反常?

在他轉過來的一瞬,我趕緊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

安靜,這夜裡實在安靜。一閉上眼睛身上所有的感覺似乎都靈敏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總覺得他在看我。

如果這感覺是對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敢隨便盯著他看了,因為實在是太明顯。

沙沙的聲音,衣物的響動,然後是氣息聲,好像……在耳邊?

我一下子睜眼,卻正對上一雙眼睛,本能地就想往後。太他媽近了,我心說,他孃的就算老子喜歡你,這麼睡覺可能要缺氧而死的。

“小哥?”,我鎮定了一下,還是沒有往後撤,畢竟慫不慫是小事,別讓他以為我嫌棄他才是。

“……”,他一如既往地沉默,只是看著我。這眼神讓我第一次覺得我的情敵可能不是天空或者是天花板,可能是我臉上的哪個部位。

“你哪裡不舒服嗎?”,我問他,“要不……”

然而回應的不是“沒有”也不是“嗯”,他突然往前一靠,吞下了我剩下的幾個字。

本來他的鼻尖幾乎是擦著我的鼻尖,他這麼突然的一個舉動,我幾乎是毫無防備。

“小……哥……”,我含含糊糊地叫他,然而神智已經如同黑暗裡那團快要熄滅的炭火,伸手抓著他的衣服,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推他還是往面前拉。

衣服被解開,而他的吻越來越深入,我幾乎是本能地去回應他,卻又覺得不夠。

一瞬間希望我們已經進行到最後,一瞬間卻又希望就這樣慢慢地,親吻,糾纏,享受這甜蜜的折磨,不會中斷,也不要被打斷……

“啊~”,經歷情…事的聲音變得格外沙啞,我幾乎不能確定那真的是我的聲音。照理說由於生理構造的不同,男人並不會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