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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峙:“看,我就說你肯定什麼都還記得。”

是傻逼嗎?吳邪自己都覺得這種八點檔劇情不忍直視。

他總不可能衝到他面前,伸出右手拽住他的衣領作深情狀:

小哥,你還記得當年雪地裡的那一吻嗎?

小哥,你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啃了你一嘴血的吳邪嗎?

想想就一地雞皮疙瘩,簡直蠢得沒邊。

何況他覺得如果張起靈沒消記憶,那就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不需要。

他不需要,因為他根本不會在乎,不會對這種事傷心或是因為這種事分心,這段記憶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

吳邪甚至覺得他現在反而希望知道他把記憶消除了,因為這至少是一種表示,至少代表著他心裡有什麼東西動搖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欲蓋彌彰的舉動。

於是吳邪糾結了,但是他立馬一個機靈,他媽的老子怎麼連他失沒失憶都要糾結。

胖子在一邊看到他變幻得異彩紛呈的表情,畢竟他還算是旁觀者清,而且目前吳邪在這件事上也只有他還能商量了,就分析道,“你也別想他到底什麼態度,就算你想通了又有用嗎?你是放棄啊還是繼續?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明確你想怎麼辦,而不是他想什麼。你看這件事本身就是你自己冒頭的,現在總不能指望人主動是吧。”

吳邪一想有道理,但是道理是道理,具體實施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你摸不清情緒的存在,便問,“那你說我能怎麼辦?”

“辦法之一”,胖子用手在面前的床單上些了一個“一”字,開始了他的列舉法,“你去找他攤牌。”

吳邪聞言一愣,想象了一下那個情境,當即晃了晃腦袋,“我幹不出,那他不得趕我走,說不定第二天你就見不到我了。”

“也是”,胖子道,“你可不能走。”

“對啊”,吳邪附和,“我走了你以後就一個人落在後面了。”

“你一走我不就成倒數第一了”。

吳邪就想跳過去揍他丫的,但是又不想就此打斷他的思路,只好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繼續說,辦法之二呢?”

“辦法之二就是,你當作自己已經被儀器洗腦了,裝作失憶吧”,胖子伸手比了個“二”。

“他是總教官你覺得他還查不到我到底有沒有被消除記憶?”,吳邪嘆了一口氣,“況且在他面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做不到,太容易穿幫了。”

胖子一想也是,稍微換了個姿勢躺著,陷入了沉默。

吳邪一直側身看著胖子說話,一隻手也撐得累了,乾脆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要是別人,早拿下七八百回了,吳邪覺得他以前也就是沒這方面的心思,所以同學的女兒都可以出來打醬油了,他還是個萬年棍兒。不然其實他長得這麼純良,實際上腸子裡小彎小道的多得很的人,按他自己話來說是“要是存心想整個人外人都找不出個由頭”,所以同理要是想追個人,什麼三十六計欲擒故縱的,他能給你玩出花來。

然而不管是什麼三天追女生速成骨灰級教學還是什麼迎男而上,裡面的招數不管是什麼忽冷忽熱若即若離還是什麼膽大心細臉皮厚,大概都無法套用到悶油瓶身上。

不得不承認,你拿他沒轍,是真沒轍。這傢伙就跟塊石頭,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你跟他產生不了感情。不,不對,石頭裡興許還能蹦出個孫猴子,他連石頭都不能算是,丫就是一金剛鑽,只有他傷別人的份,任憑你是什麼都傷不了他。

所以估計你在這邊折騰死,有三百六十計來回搗鼓著使,他可能頂多過來慰問一句“最近狀態還好吧”,或者是看你人不對勁帶你去囉嗦狂魔那裡檢查是不是壓力過大造成了心理問題。

媽的,吳邪心說,丫真是生物鏈頂端的男人。

“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半晌,胖子從沉默中回神,在床單上寫了個“三”,“你就順其自然。”

“怎麼個順其自然?”

“不糾結不坦白不隱藏,既不上去掏心掏肺,也不躲躲藏藏不敢面對”,胖子拽了兩句文,跟著本來屬性又暴露了,“也就是說,你他孃的別慫,該怎麼過咱還就怎麼過,他要是稀罕你,你就

拿出當初跟我坦白的魄力,他要是不搭理你,你也別上趕著去當炮灰了。”

“誰說要上趕著去當炮灰了?”,吳邪不滿道。

“那最好,總之有胖爺在後方監督你,你也不用太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