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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自從那天他歡天喜地地跑過來告訴我們這事確實有門,然後帶著我們來到這個特訓班,就沒影兒了。

我們雖說是頭一例加進來的,但是聽說這裡是無條件崇尚能力的,不管你什麼身份什麼背景,之前哪個部隊編制的,只要到這裡來,全都一視同仁重新起步,所以我們被告知不用想得太多,拿出自己水平來就行了。

熬得過特訓,我們就可以留下來。熬不過,也沒人在意你,自己默默收拾東西安靜一點走人吧。

可是,就這個特訓班,那都是各地部隊調上來的精英,我們擱這一比,就是大戲院跟草臺班子的區別。

他孃的,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

好歹老子也是個身體健康正直壯年的男人,體力居然還拼不過一個胖子……

“哎,我說吳邪小同志,你這天天記日記,娘……累不累啊?”,那胖子突然摸過來,湊到吳邪邊上瞥了一眼。他不是很理解這整天下來渾身都要散架的情況下,吳邪怎麼還有心情寫日記。只是畢竟一個寢室,一句到嘴的娘不娘,出口已經換成了累不累。

“習慣了,我這人有點強迫症”,吳邪見胖子過來,隨手合上筆記,放到枕頭底下。

那胖子理解地點點頭,當然不管吳邪答什麼他也都準備這麼回應,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正經事,“告訴你個喜訊,明兒個估計要下雨。”

“真的?!”,吳邪幾乎要從床上站起來,這兩天曬得都要沒形了,累可以忍,但這熱卻是真心難受。

“那是,胖爺我說話還有假?”,胖子眼裡有光滴溜溜那麼一轉,“暴雨,爽死你丫!”

吳邪聽此話頓覺心神舒暢,下吧,老子就是被淋死也心甘,日頭你他媽見鬼去吧。肌肉似乎都不

那麼痠疼了,整個人順勢就往後那麼一倒,靠在枕頭上舒展開來。

“你說咱們那大boss什麼時候出現啊?”,胖子早就覺得累了,看到吳邪這麼倒在床上,也當即往自己那床上那麼一靠,壓得那床一聲悶響,“媽的胖爺這兩天看見那黑眼鏡都審美疲勞了。”

吳邪在床上一聳肩,表示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心裡卻有點矛盾。一邊希望這總教官快點出現吧,管他什麼妖魔鬼怪都他孃的來得痛快點,妖魔咱不怕,就怕你吊胃口,這滋味不好受。一邊卻又想起黑眼鏡那隻妖怪,腦中突然騰出一句話:魔高一丈。要是這神秘的教官道行還得高些,自己還不得趴在地上任人操?

當然事實證明,人家能當上總教官,總不是個虛的。

只不過吳邪當時,非得堅貞地相信凡事都有個例外。這人嘛,總有個僥倖心理。

第二天果然,人剛被拉上訓練場,都還沒站上一小會兒,就聽到遠處山谷間悶悶地響起來美妙的雲層碰撞的聲音。

頭不能轉動,吳邪只敢儘量斜著眼睛往旁邊瞟,見那胖子也同時往自己這瞟著,餘光都是晶光。吳邪暗自唏噓了一陣自己理解能力一下子怎麼這麼厲害,或者是那胖子那個眉眼整個可以唱十八摸,總之他感覺人家用餘光直接就在空中打出漂浮的兩個縱列:別這麼看我,胖爺不搞個人崇拜。

雷聲間斷響著,耳聽著越來越大,那陣勢就好像好幾十臺鏟土機一邊挖山一邊往這邊開來。眾人一個炫目之後,又一個驚雷,終於天上像潑水一樣下起了雨。

雨水澆到地上,一下□□裂的土地吞噬殆盡,但架不住人家勢眾,前仆後繼地終於把四分五裂的黃土和成了一整片深色的泥漿。像澆在蒸籠上,隱約還有熱氣往上升騰。

這雨一來,氣溫陡然就降了好些。真是應了胖子那句話,爽死你丫,吳邪簡直想要大吼一句,太他孃的舒服了。

當人在兩天的暴曬下,進行著各種挑戰體力極限的活動,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足以誇張到成為狂喜的理由。雖然都一動不動地站著,但隊伍裡那個氣氛變了明顯就能感覺出來。

“哎呦呦,怎麼下起雨來了?”,黑眼鏡站在屋簷下,仰頭望了望天,雨水順著房簷結成簾,幾乎要貼著他揚起的下巴流下去,“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心裡特高興?”

“報告教官,是!”教官問話不能不答,況且他們確實是真高興,這一聲“是”就算混在暴雨裡也異常清晰。

“這聲兒好!”,黑眼鏡略顯驚訝地挑了挑一邊眉毛,“澆上水了,所以不蔫吧了?早這樣多好啊,實話告訴你們,就前兩天那稀爛的貨色,我都不稀得搭理。”

吳邪見他嘴角往上一彎,頓覺心裡剛剛跳起的輕鬆,晃眼又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