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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那人打量了一下吳邪,眼前的人確實身形比較瘦削,不像是經過長年野外訓練的,況且那種長年在軍隊的人身上都會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股凜然正氣的氣質,自己想刻意隱藏都不容易,別人輕易也學不來。而這小子眼神雖然清澈,但是倒沒有那股子禁慾的疏遠感,更沒有軍人長年艱苦訓練出來的那種沉靜。照這麼看起來,吳邪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看著也是”,那人於是放開吳邪的頭髮,鬆開踏在他背上的腳,改摟上他的脖子,道,“那如果我說,我現在選擇相信你,而且願意吸納你成為我們的一員,你是願意不願意?”

“這……”,吳邪裝作有些猶豫,尷尬地笑道,“我得考慮考慮。”

“考慮?”,那人說著加重了手臂上的力氣,“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回去?跟著我們幹不是幹,錢照樣不會少你的,難不成你還挑嘴?”

“不是不是”,吳邪被勒得氣喘,連忙道,“不考慮了,我願意。”

“這還差不多”,摟著脖子這個動作做得凶煞些可以殺人,柔和下來卻又能很親暱,“你小子倒懂得識時務。”

“大哥……”,這時,旁邊一個人突然上前,“我們要這個來歷不明的廢物做什麼,一槍斃了得了,少他一個不少。”

那人擺擺手,放開吳邪,站起來跟他走到一旁耳語了幾句,只見後者一邊聽一邊眼神時不時掃過這邊坐起來的吳邪,眼神冷得像冰,殺氣直冒。

吳邪捂著自己的脖子直咳,看到那人眼神這麼兇狠,索性也就不與他對視,以免人家一個不爽又衝過來給他補幾腳,他可還不想回去的時候傷得太重,返程的時候直接讓隊友給抬回基地。

不一會兒,那兩人聊完了,明顯是上級的那個人拍拍另一人的肩膀,又囑咐了他一句什麼,就見後者點了點頭然後出去了。那人於是又向著吳邪走了過來,蹲在他面前,道,“我已經說服他了,他去幫你準備些東西,你先暫時在這屋待著休息,馬上會給你派任務的。”

“哦好”,吳邪似乎懵懂地答了一句,“要我做什麼?”

“彆著急”,那人笑了,像剛才對另一個人一樣,手搭在吳邪肩上,“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用的上你的時候到了,去吧。”那個人笑得有些諷刺。

“!”,吳邪看了眼自己,此刻他全身的裝備全都換成了對方的,隔遠看根本和他們沒什麼差別,幾乎是瞬間全身一個寒戰,“大哥……這,我會被打死的!”

“是嗎?”,那人彷彿有些疑惑,“你不是說都是些僱傭的散兵嗎,看你這麼次,想來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吧?我看他們槍法應該沒那麼好,而且肯定也不敢埋伏得太近,隔著那麼遠呢,就更打不到了。”

“不是……”,吳邪額上冷汗直冒,心裡已經操了這人八輩祖宗,“我……”

自從他被抓來後,全程他都一直在儘可能地挖掘自己貪生怕死的潛能,企圖把自己扮演成另一個人,丟掉自尊,丟掉所謂的氣節,從來沒有待過特備,從來沒有經受過那些抗壓反刑訊的訓練。他不抵抗,或者說只是正常人本能的輕微抵抗,同時還夾雜著對敵人的懼怕,一隻發著抖的小弱雞,就是他一直在給自己腦補的形象。

被俘的下場通常只有兩個,一個死,一個叛變,而死對他來說從來都沒有意義,當然叛變對他來說,比死還要難受。既然這樣,那就先能拖一時是一時,拖到隊友們來徹底粉碎這個組織,或者說他什麼時候能尋到一個破綻自己逃出去,再或者先忍辱負重一時為虎作倀,在裡面當內應也行。

總之,他考慮了很多,也知道這些人沒那麼輕易會相信他,甚至也清楚之前那人會那麼奇怪的突然改了態度說要吸納他,根本就是在盤算些什麼。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這麼狠……

狠到竟然想讓他穿上他們的衣服,當作誘餌先去探路,而他們已經把特備的人叫到這裡,應該就在不遠處埋伏。

誤殺,他們想讓我被誤殺!

吳邪的心裡幾乎是亂如擂鼓,但面上還是儘量只留下懼怕,“這樣吧,我……”

“少廢話”,那人還是笑著,只不過笑得太陰狠,“去是不去?”

話音剛落,吳邪就看到其他幾人都已經端著槍對準了他,很顯然這只是個命令,絕不可以商量。

“好”,吳邪道,“我去”。說完轉身朝面前茫茫的雪野上走去。

“事先警告你”,他聽到後面傳來那個人的聲音,“不要隨便扯下你的面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