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漸露晨曦,吳邪睜開眼,看見張教官已經坐起,背對著他。
昨天晚上居然睡過去了,他暗自有些懊惱,很多事情都只有一次機會,比方說打招呼這麼尋常的事,錯過了沒法再重來一次,不然就顯得生硬了。
吳邪一邊慢慢坐起來,一邊想起昨天自己朦朦朧朧的時候好像有感覺到他,卻看到他的右手似乎受傷了,他自己正在包紮。
“張教官”,剛睡醒,聲音還有些卡在喉嚨裡,“要幫忙嗎?”
張教官嘴裡咬著繃帶,一手繞著另一頭打了個結,然後看向吳邪搖了搖頭。
“怎麼受的傷?”,吳邪看著他手上的繃帶,想試圖估計傷勢情況,“你……”
話說一半,卻又停住。
他想去問他一聲,你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但卻驀然發現,原來自己跟他不太熟。或許換做是黑眼鏡,這種話完全是脫口而出,即使是自己曾經明著暗著埋怨過他變態的訓練方式,但兩人的交情也是不吵不深。
而張教官,即使有過他單方面很激烈地對峙,即使是自己的直屬教官,他也總覺得彼此之間隔著的不是一扇薄薄的門,而是一道深淵。
門即使再厚,也總有打破的一天,但是深淵的寬度卻無從估量,只怕魯莽助跑,貿然起跳,只能摔個粉身碎骨。
在這種時候,才突然發現彼此的距離。
哦,我跟你不熟,所以我不問。
我不問,因為這種事情總會有熟人記得做的。
但卻在多年之後才發現,那個時候,他早就可以邁出那步的。
是的,我現在跟你不熟,然而一切終將成為過去式,我會是這世上你沒有之一的那個存在。
吃過早飯,大部隊沒有停歇,收拾起營帳來準備向前進發。
吳邪念及同帳帳友兼教官手上受傷,自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