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著厚厚的積雪,遠離人世,在寒冷陰鬱的墓裡?當你終於被隔絕一切的時間隔絕,唯一的愛人啊,我豈能忘了愛你。’”阿不思喃喃的吟誦著,他對蓋勒特說:“這個地方是我小時候發現的,這句詩曾觸動過我的心,每次讀它我都能感到哀傷,我在巫師的書裡從未找到過這句話。後來我偶然在麻瓜的詩集中發現,我在想麻瓜為什麼能寫出這樣美的句子。它讓我陷入了一種神秘的空渺的想象。”
蓋勒特用純正的英語對阿不思說:“我喜歡這首詩裡的一句話,‘再沒有遲來的光照耀我的天宇,再也沒有第二個黎明為我發光。’”
阿不思吃驚的回過頭看著他,但他們目光相遇的瞬間,阿不思只是在想,這下可以不用說德語了。因為蓋勒特明白他,他也明白蓋勒特,他們都是孤獨了那麼久,需要掩飾自己的一部分,而此刻他們都敞開了心扉。
“我在想,我死的時候,在我的生命中發生過一些什麼樣的事,會有誰來懷念我”阿不思沉思著說。
而蓋勒特的目光冰冷起來“我從不想這個問題,我痛恨死亡。”
“可是人總是要死的,這個世間從未有過不死的生命。”阿不思喃喃的說,蓋勒特以不符合他年齡的思考對待著這些奇怪的問題,生與死,神明和信仰,被迫害的異端。可他極端的態度又讓阿不思困惑。他需要一個答案。
“死之前要忍受著長久的病痛,還有耆老已矣,牙齒都掉光的暮年。我死了,就意味著在這個世間所得到的一切都沒有了。如果能阻止死亡,能有永生的時間,永恆的青春,我想我終會完成我的理想,我的事業。”
“你的理想?”阿不思輕輕的問蓋勒特,他靜靜的看著蓋勒特。
“那是為了一場更偉大的利益。”蓋勒特並沒有直接回答他,他的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地方。秀麗的面容變得崇高莊嚴起來。
“更偉大的利益?”他重複著這句話,他能感受到這句話中蘊含著激動人心的力量,彷彿站在天空中俯瞰的角度看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蓋勒特堅定的點了點頭:“如果我能永生不死,我將要用這些時間為世界的更偉大的利益而去奮鬥。我想建立的是一個理想而秩序的世界。或許你會覺得可笑,這是多麼荒誕不經的想法。”
“不”阿不思急忙的辯解:“這並不是荒誕不經,我想明白更多的細節,你的理想聽起來很偉大,你是可以做到的。我相信你。”
蓋勒特明亮的眼睛看著他,他微笑著,猶如嘆息般的說:“阿不思,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明白我的人。如果我要完成我的事業,那一定是和你一起完成的。”
阿不思深深的看著蓋勒特,沉默的,心裡的反覆呢喃著一句話“我會的。”
chapter 8
蓋勒特突然無聲息的抱住了阿不思,他的頭埋在阿不思的肩頸處,“你是唯一明白我的人,也是我唯一相信的人。”蓋勒特喃喃的重複著剛才的話,阿不思感到他溫暖的身體貼在身上,他因這親密的接觸變得手足無措起來,蓋勒特感受到自己摟住的軀體不自然的僵硬,便迅速的放開了他。阿不思的臉頰浮上了紅暈,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開眼光,沒有開口。
蓋勒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開始和阿不思猜測這塊墓碑的主人。雨漸漸的停了,蓋勒特看著阿不思清藍的眼睛,忍不住讚歎道:“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此時被雨水洗過的晴朗天空。”阿不思聽到自己的心臟猛然跳動的聲音,同時有些頭暈目眩,但是他竭力壓制住這種奇怪的反應,故作鎮定的說:“蓋勒特,你的讚美還是留給需要的人吧。”
蓋勒特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你總是不願接受別人的讚美。”
“我認為這可以保持我的謙虛和冷靜。”阿不思回答他,短暫的眩暈感終於平息了下來。
“我甚至懷疑你的過分驕傲了。”蓋勒特笑了起來,“不然你的自信源於哪裡?我想我們今晚可以去一個沙龍,聽一聽麻瓜們朗誦詩歌,只有我們兩個談論麻瓜的詩歌很沒意思。”
阿不思點頭表示贊同。“那現在呢?”他問著身邊的金髮友人。
“我想我們在雨中漫步太久了,再不回去或許就會因為著涼而生病,我可討厭吃藥了。”蓋勒特做了個不符合他思想的鬼臉,顯得很稚氣。阿不思對此,只能竭力的剋制自己不笑出來。
他們慢慢走回了鄧布利多家的老宅,享受一路交談的樂趣。阿不思覺得他和蓋勒特在心靈上有著前所未有的親近。
阿不福思站在花園裡的角落,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