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麼。”總悟支著下巴顧左右而言他,“小鬼還是回去比較好,待在這裡的話……”
“失禮了。”新八忽然站起身,循著本能往真選組裡到處亂找。
心頭的不安逐漸擴大,銀時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抓住他們!”總悟剛一下令,後腦勺便被頂了個東西。
神樂的傘咔嚓一聲上了膛。
“小鬼,如果不想自己的腦袋出什麼事的話,就把阿銀交出來阿魯,小鬼!”
“小鬼這個詞,不需要重複兩遍吧……”總悟微微一笑,頭一低,反手一刀躲過了神樂的傘。
神樂躍入空中:“對自以為是大人的小鬼就要狠狠地叫他小鬼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處境阿魯!”
一排子彈掃下來,總悟連退十步,在水池邊站穩腳跟:“還真是錙銖必較啊女人……不過,我今天不想和你打。”他把刀收起來:“因為只有小鬼才會衝動,且不聽人言。”
神樂也將傘收回:“你想說什麼阿魯?”
“不,並不是我想說什麼,而是……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新八乘著這片混亂,終於摸到了土方的屋子,他推開了門,內中情況一覽無餘。
神樂聽見了他驚慌的慘叫。
神樂站在這頭喊:“眼鏡架子你怎麼啦?”
新八驚慌失措地擺著手:“不不不!小神樂你可千萬別過來看,果然是少兒不宜……啊不對不對,為什麼連你也叫我眼鏡架子!”
真的是難以啟齒啊!
屋內是□的銀桑摟著□的土方先生,他們抱在一起睡覺……
哦不不不,這個這個……是……那個過了吧,絕對是那個過了吧!!
而且不僅是那個過了吧,還有別的什麼吧?
這倆都是純爺們啊!純爺們靠在一起很奇怪啊!
不對不對他不能這麼想,就算銀桑的性取向有些問題但是……如果他傍上了公務員,那日後萬事屋的日子肯定會好過點……
啊不對……
難道總悟就是來委託銀桑來傍上土方先生的?
不會吧不會吧,那個抖S為了報復連掰彎土方先生的事情也做得出來啊!
如此說來前幾日銀桑早出晚歸不知幹些什麼就是說他在……約會?啊啊,對啊,那天在雨裡土方先生不是說了約會什麼的了嗎?然後那兩個人就……那個了?這才幾天啊!大人們也太Y亂了吧!這麼著就上床了嘛?!不是得互相瞭解個大半年頂多到拉拉小手的地步,再過一年接個吻,再再過一年步入了結婚禮堂才能做這種事情的嘛!
銀桑!你在幹些什麼啊!你在真選組做了些什麼啊!你對原本傲嬌的土方先生做了什麼啊!
新八的人生觀在此刻被擊碎,然後重新拼貼起來,整一亂七八糟啊!
“所以才說,不要隨便看啊,弟弟!”
真選組的局長近藤勳站在他身後,用成熟穩重的嗓音對新八諄諄教導。
新八朝他咆哮:“別叫我弟弟,誰是你弟弟!你還不如就叫我眼鏡架子得嘞!”
他的嗓門夠大了,如果在平時,被吵醒的銀時一定會弔著雙死魚眼出來詢問:“吵死了,發生什麼事了?”
新八很認真地端正了下自己的站姿,等著銀時出來好對他說教。不過等了許久,只有院內的紅楓飄落了幾片在他頭頂。
近藤局長打圓場道:“那個……弟弟……”
“別叫我弟弟!”
“好吧,眼鏡架子……”
“請別跳脫得那麼快!我也是有名有姓的!”
“那麼,新八弟弟……”
“和第一個有分別嘛!”
“新八弟弟,”近藤嚴肅道,“不能打斷他人的良宵啊!”
“這算什麼解釋!”新八都咆哮得口乾舌燥了,“什麼是良宵?晚上才是良宵!現在都中午了啊,他們倆該起床了吧!兩天沒回,拋下我和神樂在萬事屋擔心得要命,卻在這裡做這種事!新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
他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將紙門開啟,便繼續向裡面咆哮:“銀桑,你怎麼能光天化日之下……”
話才開個頭就停住了。
無論外面再怎樣嘈雜,這個屋子裡都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躺在榻榻米上的兩人十分安靜,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吵聲叫醒。
就這麼……一直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