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為畫中人是站姿。”
“但是如果平放在茶几上,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小花從俯角看著那幅畫“你看這個人皮肉的下墜感有多強。”
胖子趴在茶几上恨不得看成對眼,看著看著,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個人如果是站姿,那麼他站得也太直了。”我嘆“他缺乏生理彎度,太缺乏了,而且他皮肉的下墜感超過了躺著的正常人,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畫這幅畫的時候,這個人不僅是躺著,而且還死了。畫師是趴在他的正上方,以俯角的視角完成這幅畫的。”
“詭異。”胖子沉默幾秒後幽幽地說“太詭異了。”
解釋完這個我一下子沒了力氣,今天的腦細胞似乎只夠我們推斷出這麼多,小花把我們領到客房讓我們好好休息,躺下後胖子沒多久就開始打鼾,我卻覺得腦子亂得很,怎麼著也睡不著。閉上眼睛那幅畫就在腦海中出現,我索性起身靠在床頭板上,點起一支菸,整理一下疑點:
第一,我們遇見了一幅畫。
第二,這幅畫是元明時期的畫作,但畫風卻是中西結合的。
第三,這幅畫上畫的是戲子,並且死了。
第四,這個戲子可能是小花。
我惡狠狠地吸著煙,第四點在我腦子裡不停地單曲迴圈。讓我覺得奇怪的是,胖子也認識小花,為什麼胖子就沒有和我相同的感覺呢?我不斷地思考著可能的原因,漸漸的眼前也模糊起來,小花小時候穿著戲裝的樣子和那幅畫中死去的戲子不斷重疊交織,讓我做了個溫軟卻又狠歷的夢。夢中的小花裹著豔麗的玉環女蟒,裙襬上是血,卻顛倒了眾生。
第二天我醒得很晚,裹在被子裡優哉遊哉地看著天光大好一時間沒想起昨晚的西瓜刀。直到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不情願地伸出手,從枕頭下摸出來看了一眼螢幕,是不認識的號,就按了拒接。守著這幾個盤口這麼多年,威脅電話接了不少,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那電話很快又打了進來,這次我才看清這是個長沙的號,而且還是座機打的,道上的人絕對不會用座機來打電話,一遲疑間,電話已經接通被我放到耳邊,一聲“喂”還沒出口,我便聽到一個衰老的、帶著長沙口音的聲音,在那頭唸了一句陰陽怪氣的土話,又接著說:
“吳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