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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到了我們這面。

我從王盟顫抖的手裡奪過他嗡嗡作響的諾基亞,一手拿著茶刀,從後廚裡走了出來。小霍害明顯認出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動作。我一邊死死對視著他們,一邊儘量保持著波瀾不驚的表情,但事實上,我的耳朵已經快被諾基亞的鈴/聲炸出一個洞了。

幾秒鐘後鈴/聲結束,但過了不出三秒,鈴/聲又響了起來。

我看到黑眼鏡對我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手勢,我嘆了口氣,示意小霍害不要緊張,讓我他/媽/的先接個電話。

大霍害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放擴音,讓大家都聽聽。”

“行。行。”

我接起電話來。那個瞬間我知道我又一次小看了解語花。

我聽到悶油瓶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頭響起:

“告訴解雨臣,來人都清掃乾淨了。”

一時間,大霍害看起來毛/骨/悚/然,而小花無法抑制地爆發出一聲笑。我看到黑眼鏡恍然的眼神,然後他一閃躲過霍傢伙計的攻擊,衝過來,舉起一把槍。

這是一個局。聲東擊西。

小花把印章放在我家鋪子是為了引霍家的主力去攻擊我家。解家一定有人在我家附近埋伏著,而胖子和悶油瓶留在家裡足以擊破霍家幾個棘手的筷子頭。他從未想過自己動手殺死大霍害或者小霍害,這裡的戰場只是為了牽制——對,他帶我來這裡,從沒想過是讓我保護他。

他是為了保護我。

他帶了三百億家產放在我的鋪子裡……為了那三百億,你覺得霍家會派去多少精英?

大小霍害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帶青。我看到小花輕而易舉地掰開大霍害拿著槍的手,把槍扔在一邊。他臉上的戲妝未褪,彷彿虞姬還在演著生死,演著一場步步驚心的棋。

“你以為解家的當家只代表血統和身份嗎?”小花,解雨臣拿著刀逼近霍家的男人,巧笑倩兮:“解家人做事向來嚴謹,我們只信能力。

“或許我的出生的確是個騙局。

“但我有能力,讓你們的出生變成一場敗局。”

那天小花並沒有殺死大小霍害中的任何一個。但不出他所料,霍家的兩兄弟看準了他從雲南回來的契機,知道他身上帶著那枚印章,這次幾乎把家裡所有的人都帶到杭州,暗度陳倉,想要來個突襲。

小花從沒想過要真的親手殺死他們,仔細想想也的確是,怎麼可能解家當家殺死霍家人。我搖搖頭,覺得前前後後,這次又只有我一個人被騙了。不過這次的確狠狠打擊了大小霍害的勢力,比起殺死他們中任何一個,這次的一網打盡確實能更好的幫到秀秀。

在回去的路上是我開的車。雖然小花這場戲做得勝券在握,但是後視鏡裡,我看到黑眼鏡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

回去之後我看到胖子坐在鋪子門口打瞌睡。我走進去,意外地沒發現什麼血腥的東西。悶油瓶坐在櫃檯前正觀察那一籃原石。看到我們回來,便伸手從裡面拿出那枚印章,拋給小花。

他沒受什麼傷。

過了一陣後,小花才開口:“我還以為知道我把敵人引到張起靈面前,吳邪你會打死我。”

“……”我嘆了口氣:“快四十的人了哪有那麼矯情,擔心他還不如擔心我自己。小花,你真的不在意解家內部的動靜?”

小花摩挲著手裡的印章:“我說過了,我有能力。”

“那就好,那就好。”我坐下來,抓/住悶油瓶的手,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在發抖,於是我笑起來:“你終究是比我年輕一點兒。”

“不對,我也老了。”小花搖了搖頭:“你有太多牽掛,我只是比你無所謂一點兒。”

那天我想,我們幾個見血見淚的故事,騙局敗局,也該在那一出霸王別姬裡收場了。小花和黑眼睛坐當天晚上的飛機回北京,我沒有意圖挽留,只和兩個人默默喝了幾杯酒。

晚上的時候喝得有點多,本來是個很蕭索的心情,卻有點喝嗨了。回來的時候看到悶油瓶還坐在鋪子裡看店,覺得他乖極了,忍不住又想要感謝上天還把他留給我。我走過去企圖上/下/其/手,環住他的脖子,叫了一聲:

“大張哥。”

“……”他不動聲色:“這名字是黑眼鏡告訴你的?”

“你怎麼還有個這麼土的名字啊張起靈同學,大張哥,你怎麼不直接叫章魚哥啊。”

我真的有點兒醉,平常只敢往自己筆記裡寫的吐槽現在都敢對著他說出來。悶油瓶看了一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