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慢慢地搖著頭:“那你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
我皺了皺眉。又看向那具屍體。
“你害怕看到張起靈的結局,但是你又到這兒來找他。”小花失笑:“你這樣子太可怕了,是什麼把你逼得這麼執著……”
小花的眼神忽然一寒。
“吳邪,有些感情動不得。”
“……胡說什麼呢。”我煩躁地熄了煙,開始找能爬上去的借力物“胖子也在這兒,你怎麼不和他談談人生去啊?”
“胖子和你不一樣,他不怕。可是他孃的說怕的是你,來這兒的也是你,這件事就很嚴重了。”小花把那具屍體拖了起來:“吳邪,你不必為張起靈做到這份上。”
我有時也會想,這件事到底值不值得——
我接過那具屍體,看著那兩根手指,心裡知道今後一路可能會看到更多,其中有一具,說不定就是我懷裡的這具,就會是小哥。
小哥。小哥……悶油瓶。
——算了,我最後再傻逼一次。我默默地說。如果可以,我完全不想知道和這件事有關的任何結局,只有你,算是個特例而已。
因為所有人都曾經想把我排除在整個世界之外,只有你——誰叫你——告訴我,我是你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絡。
就算看到不喜歡的結局,也撐到哪算哪吧。
我嘆息:
“你不明白,是他把我放到了這份上。”
第22章 第 22 章
第二十三章夜狼
小花的夥計帶著裝備來了又走了,說是這裡太空曠,我們的槍聲可能會被誤認為是偷【百度】獵者,得趕緊從這兒撤離。但是天色已經晚了,夥計被打發走後,我們幾個還是不怕死地在原地拿出帳篷,生起篝火。小花的夥計很貼心,在臨走時還給我們殺了一頭羊,晚上的時候胖子下廚,我們幾個圍著火堆看著滋滋冒油的羊腿,頗有些野營的感覺。
晚上的時候那剩下的半隻羊被掛在帳篷的支架上自然風乾,我們吃得很飽,舟車勞頓的乏勁兒一下全發了出來,總共兩頂帳篷,很奇怪的,小花和我進了一個,黑眼鏡和胖子進了另外一個。小花和我進去的時候很自然,而黑瞎子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我和胖子擠眉弄眼了半天,也沒什麼結果,只得隨著這倆不動聲色躺下睡覺。
胖子在外面守前半夜,我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只覺得夜晚隨著峽谷風的呼嘯越來越冷,越來越沉,直到我終於被凍醒,才發現自己的氧氣袋快用沒了。如果再晚幾分鐘,恐怕我的心臟就要停跳了。我花了五分鐘的時間慢慢地恢復手的感知,在黑暗中摸到新的氧氣袋,吸了幾口後,烈到發痛的暖意從擴張的肺部傳開,眼前的黑影也散去,我看到小花正安靜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笑道:“這種情況還不救我太混蛋了。”
“這不是讓你早點獨立嘛。”
“那你呢,需要我幫忙嗎?”我點了支菸,舒緩頭痛。
小花愣了愣。
“你究竟為什麼而來?”
他淡淡地答:
“錢。”
“……”
小花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我微笑:“你就不能當是錢嗎?”
“你就那麼緊張黑瞎子嗎?”我反問道:“他孃的還說讓我獨立,簡直就是重色輕友。”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小花竟真的沉默了。我心下一凜,開口道:
“我本來只是想想,可你這次來,不像是為了搶在琉璃孫之前刨個鬥出來,難道你真的是因為瞎子才來的?”
“……你還不是因為張起靈。”
我倆默默看著對方一會兒,都苦笑起來。
“我不想問你為什麼。”我咕噥道:“我他媽的一點兒也不想知道為什麼……”
“那就別問了。”小花扔給我一個新的氧氣袋,讓我備用:“我也不想知道你和張起靈的那些破事兒。”
我那一刻完全被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吸引了:“這麼說——你和黑瞎子的破事——”
“滾。”
我躺回睡袋裡,把氧氣袋接上。心裡有點說不清的意味。我不知道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似乎聽到黑瞎子和小花的事情,讓我漸漸有了種心安的感覺,好像那麼一個人在小花身邊,是最合適,最安全,也最能相知的。
我們這些人,到底是不能有女人的。哪個女人能受得了提心吊膽,防死人還要防活人的日子?又有幾個二爺能把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