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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校長大方承認:“是的,關於懷特·布萊克。”說罷,取下了一直戴著的半月形鏡片,“雖然我心裡有了點猜測,但我想親耳聽聽您的話。”

“我只能告訴你,懷特·布萊克的出生很複雜,但他現在是我的兒子,刻印在族譜上,我名正言順的血脈。”

“我即將離去,但我不能帶走他。他屬於這個時代。”

一種直覺油然而生,鄧布利多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黑髮巫師顯然更快一步。

“所以,看在梅林的份上,您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長者,霍格沃茨的楷模。相信您一定能好好教導我這個不成氣候的兒子。另外,懷特生性頑劣,如果可以的話,請對他更多些寬容。”

鄧布利多:“……”他還能說什麼呢?無冕之王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如果拒絕的話簡直就是不識好歹了啊!之後會不會被那些畫像們的白眼殺死?

莊易走到那張辦公桌前,端起之前對方特意為他沏好的,意思意思抿了一口。

果然還是太甜了……

看出黑髮巫師這是要走的節奏,鄧布利多也顧不上剛才的衝擊了,連忙挽留。

等等啊,先別走他還有事沒說完!

在莊易疑惑的視線下,老校長露出一個……略複雜的笑容:“有個人一直想要見你一面,他猜到你一定會來霍格沃茨。之後我答應他如果見到你,一定要想辦法讓你多留一會,而他會立刻趕來。”

不等鄧布利多說完,莊易已經瞄到了對方身後那面牆上一排排空蕩蕩的畫框裡,一個人影慢慢在其中一幅空白的油畫裡出現。

鉑金色的長髮就像天際最美麗的餘輝,精緻的五官得天獨厚,維持在最美好的年華。他一出現,好像連整個空間都明亮了幾分。

鄧布利多已經識相的和分院帽處在一塊了,當起了雕塑。

莊易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向來平穩的聲線不自覺的帶上了一點暗啞:“……好久不見,希瑞爾。”

油畫裡,年輕的馬爾福一手置前,微微欠身:“您回來了,主君。”

…………

莊易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謝絕了鄧布利多送別,莊易直接離開了霍格沃茨,來到禁林。

薩菲羅斯已經等在那裡了。這個時間段沒有學生會到禁林附近來,而且他們所處的位置比較隱蔽,所以也沒有出現小巫師們在課上,上著上著就發現窗外的禁林邊上站著兩個陌生人的場景。

黑髮巫師腳步微頓,隨即步幅越來越快,暴露了內心的隱蔽著的急切。

從剛才起,他的腦海裡就在不斷回想希瑞爾的話。

直到見到了薩菲羅斯站在那裡等待他的模樣,心中淡淡的沉重才慢慢褪去。銀髮青年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樹下,但那一抹剪影彷彿是一顆最強有力的定心丸。似乎這要有這個人在,外界的一切紛擾喧囂就能統統隔絕。

莊易嘴角勾起,沒有由來卻又發自真心的開心。

“我從不後悔以臣下之禮對你的效忠,奉你為君。跟隨你,斬奪榮耀,是我至死為止的驕傲。”

“一直欠你一句謝謝,我的主君。”

靜謐安詳的辦公室裡,希瑞爾說的每一句話都回繞在耳邊。再好的顏料都無法讓其回到真正鮮活的時刻。古老的畫框裡,這個隔了六個世紀的一抹靈魂,無可阻擋的慢慢褪色。

但莊易無能為力。

——人各有命,對於不能握住的,不如放開。

莊易走得很快,沒幾秒就到薩菲羅斯身前了,牽起對方伸過來的手心。

——但是,如果能夠握住,那就一定,一定要牢牢抓住。決不能,讓自己有後悔的可能。

薩菲羅斯笑了笑:“都交代完了?”

莊易抬頭凝視著對方的眼眸,不期然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在這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臟正在無止境的變得柔軟:“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了。”

“我們現在去哪?”

“隨便,去下個世界看看吧。反正系統也已經提醒過時間快到了。”

“你以後想回來的話,我們可以再來。”

“還是讓它留在我的記憶裡吧。”

“不會想念嗎?”

“我有你。”這句話脫口而出。

…………

薩菲羅斯愣了一下,隨即再看到身旁自家博士在沒有髮絲遮擋的那部分耳尖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紅,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裡還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