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哥我不知道……”吳邪聽了忙道歉。

張起靈搖搖頭“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你能想象，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嗎。”聽完張起靈說的話，吳邪的第一反應是，悶油瓶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個字！

“沒有你說得這麼誇張，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看著張起靈那越來越寞落的表情，吳邪激動的喊了出來。說完了自己才發覺，這樣說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正在那裡糾結卻是聽見，輕笑一聲。

看見張起靈笑還笑出了聲，不是不驚訝的，至少自己從遇見他開始他就很少笑，甚至很少有別的表情。這種的景象吳邪便喃喃的說：“小哥你笑起來真好看，比最美的珊瑚還要好看。”

張起靈對於吳邪這個形容沒有否認，只是伸出手揉了揉他額前的頭髮。然後轉過去繼續望著天空，只是現在的表情因為剛剛的調節，已經柔和了許多。

“謝謝你，吳邪。”過了一會兒張起靈說。

只要不再看見你那寞落的表情，就什麼都值得。吳邪在心裡想，他沒有學著張起靈望著天空，依然對著張起靈卻說

“小哥，我為你唱首歌吧！”

依然是沒有等對方回答，吳邪直接唱了起來。他的歌聲沒有歌詞，只有單一的音節，唱出來音如同悠遠的笛鳴，又像是豎琴震動近旁風的絃音；沒有歌詞，卻感受如同母親的對自己孩子的祝福低喃，更如相愛的人給予的祈禱。

張起靈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歌聲，沒有聽過這樣的歌曲，讓他心裡都如同被溫暖包圍著，他看著吳邪，看著他倒映著滿月光輝的眸子，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覺得聽著似乎並不是從吳邪的嘴巴里面發出來的聲音。他覺得自己真真的聞到了海的清新氣息，不是那天落入海中的氣息，而是彷彿來自更遙遠更深的海洋的氣息，圍繞在他和吳邪之間。

傳說人魚的歌聲是會勾人心魂的，其實人魚不會隨隨便便為人而唱，人魚唱歌是會消耗自己的靈氣的，的歌聲只為他們願意為的人而唱。人魚的歌聲是祝福，是祈禱，更是一種愛。

☆、第十二章

當天晚上吳邪為張起靈唱完歌后因為太過疲憊就直接回房睡覺了，沒有胖子的掩護自然是不敢大搖大擺的跑去游泳池，更何況自己離開的時候張起靈還坐在後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睡覺。於是無奈的吳邪只能夠盼望胖子早點辦完事情，早點回來，自己還要和他商議作戰計劃呢。

第二天胖子是沒盼來，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當霍玲站在張起靈家的門口看見來為他開門的吳邪時，臉一下從萬里無雲的晴天變成烏雲密佈。還只喊出一個“起”字的馬上變成“你怎麼待在起靈家裡？”

雖然聽見霍玲這種惡狠狠的語氣以及看見她這種趾高氣昂的態度，吳邪就覺得腦袋裡面神經一跳一跳的，但是鑑於知道她是張起靈的秘書，還是客氣的將她請進屋，並告訴她張起靈在樓上書房。

待霍玲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跑上樓去了，吳邪想了想還是在廚房裡到了杯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莫名其妙被一個只有過兩面之緣的人討厭，但從書上學到的基本禮節還是要遵守的。

“起靈，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霍玲一到書房便急切的跑去張起靈身邊，但是礙於知道張起靈不喜歡與人親近的脾氣還是隔著一段距離。

“嘖。你來幹什麼？”張起靈心情明顯在看到霍玲進來的那一剎那驟降很多。

“打你電話一直關機，好幾天不見你，公司好多事也要你處理。……而且我也很想你。”霍玲會不顧霍家企業而跑來張起靈公司甘心當一位秘書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張起靈這個人。

自然張起靈自己也清楚只，是一向將身邊人和事視為空無的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會她有什麼感情。既然商場如戰場，霍玲願意以一些霍家集團的情報為代價待在他身邊當一個秘書，幾次拒絕不成他也沒有理由再去勸導。只是遇見吳邪以來，這個女人越是呱噪的再他身邊提醒吳邪有可能是競爭對手的商業間諜，他越是覺得自己當時讓她留下來是一種錯誤。

“沒有事就走吧，我明天回公司。”張起靈知道憑霍家實力和情報網，讓霍玲知道自己的住所很容易，但就是這種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他卻非常討厭。

“是這樣，準備和霍式及裘式企業合作的海洋計劃……”看見端著一杯水進來的吳邪她停止了說話眉頭皺了起來。當然張起靈也從側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