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線索。所以,他心中一直很是疑惑:自己跟齊羽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否自己就是齊羽,只不過,是因為服食了不成功的長生藥而失去了記憶?可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明明就有在吳家從小到大的整個成長過程的記憶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是齊羽的轉世?那也不可能啊!至少,自己可以從那張封條的落款日期上確定,1990年時齊羽他還活著,但那時自己都已經十三歲了。
這個該死的悶油瓶,明明就是知道這其中的秘密的,但卻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選擇閉口不談,一次又一次地考驗著他小三爺就快要所剩無幾的耐心!自己和齊羽是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吳邪,叫他怎能不想去知道有關於齊羽的一切?
“吳邪,我曾經跟你說過,其實,有時候對一個人說謊,是為了保護他,有些真相,也許是他無法承受的!”張起靈沉默許久後,見吳邪仍是一臉苦惱的樣子,就緩聲道,“所以,以後都別再提齊羽了!”
“為什麼?我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吳邪衝張起靈嘶吼道,“為什麼我會夢見他在海底墓裡的事?”
“以後,別再提他!”這時,張起靈突然表情嚴肅地直視著吳邪,黑眸中也泛起森森寒意,彷彿吳邪再多問一句,他就會用對付粽子的手段來對付他。這是自打從青銅門回來後,他第一次在吳邪面前露出這般冰冷的眼神,像是死都要將心底的這個秘密守住似的。
說完,張起靈就背過身去,不再言語。
“好、好!我不提他,我、不提他!張起靈,你給我記住,你在長白山上跟小爺我說過的話!”吳邪負氣似的道,說罷就丟下張起靈一人在屋內,自己轉身往樓下的古董鋪子跑去。
本來已是氣急的吳邪,臨走時卻還是不放心地提醒張起靈,別忘了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誓言。他是真的害怕,張起靈會再次從自己的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麼,許是自己此生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他了吧!
吳邪走後,張起靈失神地望著天邊的落日,許久,才發出一聲無奈長嘆。
樓下古董鋪子裡,眼看著王盟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卻不見二樓屋裡的人有什麼動靜,吳邪終於還是在王盟臨走之前將他叫住。
“王盟,我點份快餐給小哥,待會你幫我送上去,我……出去走走!”吳邪機械似的道,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倆人鐵定是鬧彆扭了。
“喲,老闆,你跟小哥吵架了?我說嘛,從剛才下來就一直不對勁兒!”王盟恍然大悟地道。
“沒、沒吵!哎呀,待會你只管把快餐給小哥送上去就行,問那麼多幹嘛?”吳邪支吾一下後便不耐煩地道,隨即怒氣衝衝地走出了古董鋪子。
“哦,知道了,老闆!”王盟被吳邪突如其來的火氣怔住,待他走出老遠後才諾諾地應了一聲。
之後幾天,吳邪心裡難過,怨張起靈還是不肯以誠相待,所以就見天兒的點快餐讓王盟送上去給他吃,不再親自下廚。而他家張大爺也確實是沉得住氣,自二人鬧彆扭的那天下午開始,他就讓自己始終處於吳邪的視線之外,以免大家見著面時尷尬。這就可憐了夥計王盟,被夾在二人中間,想問又不敢問,著實當了迴風箱裡的老鼠。
“老、老闆,你還是去給我們做飯吧,大半年都吃慣了你的手藝,這快餐吧……實在不咋地!”這天晌午,王盟捧著自己的快餐盒,皺眉撇嘴地對同樣捧著個快餐盒的吳邪抱怨道。
“有得吃就不錯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吳邪嘴裡雖是這樣說道,但卻不由放下手中的快餐盒,轉眼朝樓上看了看,不多時,便又開始心疼起那個好幾天都未曾見過一回面的人來。下午,吳邪就燒了一桌飯菜,但卻依舊是乘出一份,讓王盟給送到張起靈的房間。
晚上,吳邪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剛躺下,就聽見張起靈的房間門被開啟的聲音,隨即又傳來了客廳大門被開啟的聲音。
“啊!難道,小哥受不了我這樣對他,要走?”一想到這裡,吳邪立馬就慌了神,匆匆穿上拖鞋後,只顧得披上一件襯衫就忙往屋外追去。
剛出客廳大門,吳邪就發現走廊盡頭的廚房,燈竟是亮著的,隱約還能聽見水聲和碗筷碰撞的聲音。“難道,小哥他是在洗碗?”吳邪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後,便又探頭繼續朝廚房那邊張望。
不一會兒,廚房裡的燈突然滅了,吳邪見狀馬上就竄回自己的房間,待從門後聽見張起靈又回到屋內後,他才將懸著的一顆心重又放回了肚裡。
往後兩天,吳邪都是一日三餐一頓不落地做,然後再差王盟給送到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