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要從五、六億人裡找這麼獨獨的一個,花個三年五載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也總比你一個人死守著那間喇嘛廟強吧!”張帆揚道,說完竟還下意識地伸手在張起靈瘦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似是想揩去他身上的一部分落寞,告訴他他身邊一直都還有一個人在陪著他。
張起靈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肩頭的手,隨後又一語不發地轉頭看朝窗外。
“你收拾一下吧,後天我們就去四川的四姑娘山,他們已經確定了那裡有張家古樓的線索!”張帆揚對張起靈的淡漠態度苦笑一下,隨即移開自己的手道。
“嗯!”張起靈背對著他,微微點頭道。
“我幫你找人,你幫我挖墳,這生意咱倆都做得最合算不過!”臨走前,張帆揚突然在張起靈的臥室門口站住,丟給他這麼一句話後才轉身離去,似是在提醒他,二人之間是有筆交易存在的,但卻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他和張起靈只是在做一筆交易,僅此而已。
幾天後,幾乎所有老九門的重要人物都出現在四川的四姑娘山一帶。而由於大部分割槽域內的山洞都被搜尋過,眾人未費多少力便在高聳的山壁間找到了一處極可能是藏著重要秘密的山洞。
不過,這處山洞較之其它山洞卻是處處透露著詭異,僅在洞外就能聞到從裡面傳出來的絲絲腥膩味道,卻不知究竟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敏銳的直覺告訴張起靈,這裡面很危險!
隨後,在張帆揚的執意要求下,張起靈只得選他做了助手,幫忙一起來打頭陣,先眾人一步進到山洞中去探路。
二人掌中各執一把軍用手電,一前一後往山洞內部走進去沒多遠,便發現前方的地面上全都鋪滿了大小一致、高不過半米的陶罐,而兩側的山壁上也全都鑿滿了大大小小的凹坑,裡面放著的全是竹簡帛書之類的東西,乍一看,這裡就像是一個佈置得有些詭異且見不到盡頭的秘密藏書走廊。
就在張帆揚驚歎之際,張起靈卻突然提起執在右手的黑金古刀,將一個陶罐瞬間挑起並砍破。破碎的陶罐殘片間,露出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像是被從沉睡中吵醒般開始飛速生長,片刻後無數根細絲便遊走到二人近前,仔細一看竟是人的頭髮。
無數根像是觸手般的頭髮絲來到張起靈身前半米處卻突然停住,小心翼翼地再向他又靠近了一寸後,便觸電般地迅速收回。然而,稍事停頓了幾秒,頭髮絲便繞開張起靈,轉而朝張帆揚的方向游去。
“小心!”張帆揚聽到張起靈的聲音後,立馬回過神來,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堪堪躲過頭髮絲的第一輪攻擊。同時,張起靈這邊手起刀落,乾淨利索地將遊向他那邊的頭髮絲全部斬斷,而斷掉的頭髮絲便毫無生氣地散落在地上。
“唔,這是什麼鬼東西?”張帆揚有些驚魂未定地道。想他好歹也是在各式各樣的兇險墓地裡混跡過多年的,但卻還從未見過這般會主動攻擊人的頭髮絲。其實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它竟然毀了他一貫都自詡冷靜的良好形象,讓他在張起靈面前著實的不淡定了一把。
“應該是被人下過咒的,小心些!”張起靈淡淡地道。
“好像又、又要來了!”張帆揚不可思議地看著碎片間,那團黑乎乎的頭髮絲又開始在飛速的生長,便結結巴巴地道。
“退到我身後,它好像不會攻擊我!”張起靈用命令般的口吻道。雖然語氣還是如往常一樣淡然,但此刻在張帆揚聽了,卻總覺得裡面有了些許暖暖的關切之意。
退到張起靈身後不遠處,略帶著幾分焦急地看他用黑金古刀與那團斬了又生、生了又斬的頭髮絲交戰了幾個回合後,張帆揚就見張起靈迅速將左手執著的手電筒掛到腰間,並突然用黑金古刀劃破了自己的左手手背,隨即便捏拳將自己的血滴到那團碎片間的頭髮上,只一瞬間那團頭發變失去了前一秒還生機勃勃的活力,像朵完全枯萎的花兒一樣永遠地丟失了生氣。
“我來幫你包紮!”從詫異中反應過來後,張帆揚立馬跑到張起靈面前,自衣兜裡取出一塊軟料帕子,執起他受傷的手就開始包紮起來,“沒想到你的血這麼厲害,我可還不知道我們的族長有這種絕活!”
“我說過,我不是你們的族長!我跟你出來,只是為了找他!”張起靈抽開受傷的手,有些不耐的道。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見張起靈又要繼續往前走,張帆揚立馬服軟,“等等,你的手還沒包好呢!”
“無妨!”前方洞內陰冷的空氣中飄來兩個冷冰冰的字。
“啊!”張帆揚只顧著去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