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不大,其實已經是朝中最早的一批了,三代之前便入朝為官,現在的話大概沒人還會記得這件事。
畢竟那也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朱椛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是從何而知,不過這次官員變更她也見到了一位老朋友,很難想象他們竟然還有機會在朝堂上相見。
這麼看來足以說明,吉爾伽美什在外面閒逛的時候還真不是不務正業。
因為麒麟是仁獸,沒有人像他提起過處刑之事,士郎到很久以後才知道他以為被請退的官員們是個什麼下場。
一度萎靡不振的國政,奇蹟般的慢慢恢復了元氣。
缺少了烏煙瘴氣的別有用心,讓所有人都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國家的復甦中。
再加上連士郎都健康了起來,沒人再會擔憂王所做的舉動會有什麼不妥。
先不說吉爾伽美什知曉□,就算毫不知情他所做的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有關稅收的討論一度終了,本來也到了差不多該到時間了,一直都默不作聲地吉爾伽美終於正了正身子。
啊今天的早朝又順利結束了,真是和平到讓人心神不寧的程度了。
暗自活動了下發麻的雙腳,士郎心情不錯地將手背到身後把玩著手指。
自從吉爾伽美什開始自己處理政事了,不僅效率上得到了質的飛躍,連帶士郎也不用在體驗被卷宗包圍的窒息感了。
“啊,忘了說了。給我記好了雜種們,既然這是我的王國,那麼你們的神只能是我,不要再搞錯了。”吉爾伽美什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偌大的朝堂中盤旋,沒人敢反駁,卻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吉爾伽美什的語氣並不強烈,甚至還帶著慵懶,可是經過幾天的相處,對於新王究竟是什麼脾氣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這位異國的王,絕不容許任何對自己的反駁意見存在。
“吉…主上!”剛還在發呆計程車郎猛地回過神,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應該說是預感靈感還是烏鴉嘴?總之士郎又一次被吉爾伽美什所造成的假象所矇騙了。
“此為初赦。”看起來懶得再多說吉爾伽美什的起身,一把捂住士郎的正打算發表長篇大論的嘴巴便往回拖走。
“唔唔!”掙扎不已的麒麟成功被王綁架,留下大臣們互相面面相覷。
走廊上的女官們在看到王和麒麟怪異的行走方式,倒是見怪不怪了,雖然會在吉爾伽美什走過之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輕聲偷笑。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總算冷靜下來計程車郎終於掙脫開,剛一獲得自由想都沒都想又湊近吉爾伽美什,踮起腳抓住吉爾伽美什的袖子在男人的耳邊低吼道:
“你是笨蛋笨蛋笨蛋嗎!那種話怎麼能隨便說,你真是……!”
吉爾伽美什不耐地掏了掏耳朵,乾脆抬手一把捏住士郎的腮幫子,鉗制住下顎。
“真是不長記性,都說過不允許質疑我了。”
“可是!”還企圖反駁計程車郎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這樣好了,下次再犯的話,我就要在早朝的時候吻你了啊。”作勢思考了一番,自認為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恨不得明天就實現的吉爾伽美什煞有其事地嗯哼了聲,躍躍欲試地表情落在士郎眼中那可是無比危險的訊號。
“對不起我錯了。”當機立斷,士郎將若干教育吞進肚子,他可不像吉爾伽美什那麼沒臉沒皮,身為擁有健全現代常理的原新世界好少年,士郎認為沒必要和史前野人討論在那個時代壓根就沒有的節操問題。
這不是妥協,是戰略性退讓!
立場的動搖和責任的缺失,讓士郎不得不如此安慰自己。
身為麒麟,充其量就和個吉祥物差不多,純粹的仁慈不代表善,僅僅是軟弱。
但所謂仁獸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天性使然讓他們擁有了那樣的思考方式,和對錯無關,即使是罪無可恕的重犯,也少不了同情。
所以優秀的王都知道,麒麟的勸誡聽個三成就足夠了。
當然這和吉爾伽美什無關,無論他做什麼,都會有一番精密的考量,真正頒佈下去的命令已經是其結果,而他也不會對此有所解釋。
看起來他的想法之間毫無邏輯也沒有關聯性,但真正實施起來卻能發現,他所做出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史詩上形容吉爾伽美什是作為王而誕生的,他毫無意外是天生的王者。
就算吉爾伽美什時常看起來依舊沒個正經,不過士郎不再像之前那樣絕望。
“很好,午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