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弄丟了。
抓住沿路上好幾個匆忙奔走的女官,士郎總算得到了些線索,畢竟吉爾伽美什很顯眼。
“這種時候你跑這裡看幹嘛!”企圖對吉爾伽美什保持的敬意早就褪了個乾淨,士郎一踏進房間就被灰塵搞得鼻子發癢,沒有點燈的室內很黑,士郎適應了一會兒才勉強能看到東西,在這樣的環境也只有那個怪胎才能行動如常。
房間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書卷塞滿了木櫃上的每一個格子,甚至有些就隨便的堆在地上。
士郎隨手撿起腳步的一卷,對於上面的文字倒是沒有閱讀問題,不外乎就是些歷史和記錄罷了,沒有興趣計程車郎搖搖頭,卷好之後就塞進了櫃子裡。
吉爾伽美什就坐在窗臺延伸出去的那一部分臺子上,靠著窗框,就著月光低頭閱覽著手上的書卷,看起來到有幾分知識分子的文人錯覺。
“怎麼,開飯了嗎?”吉爾伽美什頗有些事不關己的悠閒口氣,飛快地瀏覽了一遍後就隨手往地上一丟,士郎這才發現他旁邊的地上已經攤了不少了。
“你是小學生嗎?”沒好氣地暗罵了一句,士郎認命地走過去蹲在地上一個個收拾起來。
“這裡倒是個有趣的地方。”撇了眼士郎的紅髮,吉爾伽美什心情不錯。
在接受了人類所擁有的界限時,吉爾伽美什就不再期望過永生,現在卻意外的擁有了。
對於士郎所說的國家,吉爾伽美什有些意識到那並不存在於自己的世界,畢竟士郎顯然就不屬於那裡,但是在士郎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他沒有選擇拒絕。
反正他本來就應該死了,對於烏魯克來說,消失和死亡又有什麼區別呢?
吉爾伽美什身為英雄王的職責已經完結了,既然如此,本性貪婪的他又怎麼會拒絕如此美妙的誘惑呢。
就算沒有永生,毫無自覺計程車郎本身就已經是價值很高的籌碼了。
“才不有趣,國家還在死亡,想要復原就已經很辛苦了,要煩惱的事情還有一大堆,稍微也給我負點責啊。”士郎警告地瞪向吉爾伽美什,反正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他的命運算是徹底和吉爾伽美什捆綁住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輔佐王,不至於讓兩人都和國家陪葬就算是不錯。
“這還不簡單,去把隔壁打下來不就什麼都不缺了?”又掃完一卷的吉爾伽美什還故意將書卷往士郎身後丟過去。
“什……!笨蛋,這是不允許的!我說你啊,天帝的警示都沒有聽嗎?”直接彈了起來計程車郎狠狠地用手上的卷軸拍了下吉爾伽美什的腦袋,雙手叉腰氣急敗壞地斥責道。
“啊?那有什麼好聽的,不如說我看那傢伙不順眼,不如就先幹掉他吧。”吉爾伽美什討厭神,對於那種高高在上就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存在不感冒,畢竟在原來的世界,他的力量就在所謂的神明之上,既然如此又有什麼理由被任憑其玩弄呢。
所謂天帝也並沒有顯示出真實的姿態,這種故弄玄虛的把戲更讓吉爾伽美什嗤之以鼻。
“快把這麼危險的想法丟掉!給我丟掉!”扯住吉爾伽美什的領口用力的搖了搖,士郎有些抓狂,正因為他覺得吉爾伽美什的確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才反應如此激烈。
“麒麟不應該全力支援王的決議嗎?”吉爾伽美什乾脆張開雙臂將士郎圈向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就是衝著這點才來的。
“當然不是,麒麟代表天帝下達天意,選出最優秀的人成為國王,成為國王的人在麒麟的指引下登上寶座,君臨一方,他必須以德治國,為百姓謀福利,絕對不能施行□。懂了嗎?侵略什麼的絕對不可以,對天帝不敬的行為也絕對禁止!”士郎為了不讓吉爾伽美什走神,捧住他的臉循循善誘道。
“你不覺得這些條件本來就不適於用在我身上嗎?”畢竟士郎又不是不知道吉爾伽美什究竟是什麼樣的王,就連他自己都用上暴君來形容。
微妙地意識到了些什麼,吉爾伽美什很是愉悅地攬著士郎的後腰。
“這個……”心虛地士郎縮起脖子,僵硬地挪開視線,虛張聲勢地揪住吉爾伽美什的耳朵低吼道,“總之,不行就是不行!”
“暫時就這樣好了。”雖然吉爾伽美什說得就是認真的,不過這並代表他會付諸行動,畢竟本來世界的神他就沒有真的幹掉過誰。
畢竟無法殺死的才會被稱作是神,這是人類和神最大的分歧點。
這個世界的最高存在天帝十有□也是這樣的,單純揍一頓也沒啥太大的意義。